病,他就去世了……我很惊讶,当然也很遗憾。你们是盛家啊,自己家里人也有治不好的病吗?” “当然有。医者不自医你不知道吗?再说我小叔叔,好像是急病死的。”盛七爷皱了皱眉头,“我爹那时候没有多说,就说是突然得了急病,很快就去了。” “急病?有这样急的急病?你们盛家都拖不了几天?”周承宗似乎很是疑虑。 盛七爷瞪了他一眼,“多了去了。比如绞肠痧,上午得病,下午就可以出殡了。” 周承宗:“……”只好闭口不问了。 大概盛七爷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直养在庙里,盛家的事,他都是从盛老爷子嘴里听来的。 这些人虽然是他的亲戚,但是他并没有跟他们相处过。 所以对盛世全所知甚少吧。 几个人一路走来,终于来到老盛国公府的正殿,以前是内院的正院,盛老爷子和盛老夫人住的地儿,现在已经改建成一座庙宇。 屋宇阔朗,纵深很长,屋顶很高。 走进去,听得见大家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正对着大门,就是一座高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牌位…… 这幅景象如此震撼,连阿宝都忘记了吃手,呆呆地看着前面出神。 盛思颜第一个反应过来,对阿宝道:“来,阿宝,咱们拜一拜外曾祖父。”说着,抱着阿宝来到供桌前。 周怀轩拿了个蒲团过来,放到盛思颜身前。 盛思颜跪了上去,抱着阿宝躬身弯腰,向牌位拜了三拜。 周承宗背着手,面色沉静地看着这些牌位,问道:“你小叔叔的牌位在哪里?” 盛七爷指了指最底下最靠边的那一个道:“那个就是。” 周承宗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那个牌位,看了半天,他才拈香拜了三拜,嘴里喃喃祝祷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怀轩的耳力这样灵敏,也听不清他说的话。 因为实在太过含糊其辞。 周怀轩觉得他爹就是故意的。 大概是知道了他耳力不同常人,不想让他听见的事,自然不会说得清清楚楚。 周怀轩默然回头,走到盛思颜身边,也弯腰拜了几拜。 从大殿里出来,看着殿外的蓝天白云,盛思颜觉得胸中的那口闷气总算吐了出来。 祠堂,不管是什么样儿的,都是给人压力的地方。 盛七爷向周承宗介绍老盛国公府的院子,“这里以前是我爹娘住的地儿。那边是我二叔二婶家,再那边是三叔三婶,还有四叔四婶……西边最角落的那个院子,是我小叔叔的院子,他早年定亲的未婚妻没过门就死了,他也没有再成亲,一个人倒也逍遥,只是没想到那么早就过世了,他去世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周承宗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在庙里吗?怎么知道这些盛家人住在哪里?” 盛七爷恼火道:“我是没在这里住过,但是我有这里的舆图啊!上面标的清清楚楚的,为了改建这个府邸,那张图被我看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哦,原来如此。”周承宗笑了,拍拍盛七爷的肩膀,左手忍不住又抖,他握住左手腕,问盛七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药,能够让我的左手不再抖了?实在是太碍事了。我早上给我爹沏茶,差一点把茶都洒出来了。” 盛七爷看着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