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 她低下头看过去,只见荆谓云衣服上多出两个脏兮兮的狗爪印。 沙拉安静下来,站在地上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似在怀疑狗生。如果它能说话,大概是在质问。 为什么它最讨厌的人和最喜欢的人抱上了? 狗子怒! 于是乎,沙拉冲着荆谓云发出了近乎咆哮一样的叫吼,尾巴也不摇了,呲牙一副凶相,期间伴随着低低的呜呜声。 这还是沙拉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现出攻击性,许衡在旁边温声细语劝了好半天都没用,最后强拉硬拽地把它关进了它的小房间。 许衡进去给沙拉继续吹干。 房间里不时还能传出来狗子的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许衡在里面虐狗。 时郁眨了下眼,忽地道:“你对沙拉做什么了?它平时不会这样的。” 荆谓云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抽了张湿巾去擦那两道印子,眼眸黑沉沉的装满了躁戾。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擦越脏,手上力道逐渐加重,那一块地方被擦出了褶皱,他还有要加力气的意思,再擦下去,衣服怕是要坏。 真烦啊。 大小姐能关心一只狗,都不知道问问他。 真特么憋屈。 时郁看着荆谓云近乎自//虐式的擦衣服,呆了两秒,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么生气吗?” 少年的动作一顿,蓦地看向了她,漆黑的眼里似燃起灼热的火焰,难以克制,想要把一切烧成灰烬。 他死死盯着她,呼吸愈重。 “你胆子是真的大。”荆谓云说。 他不停把自己藏在最深处滋生的阴暗情绪和欲望,往下压,克制地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 不管压下去了多少,全都变本加厉地滚土重来。 大小姐还是那样,没什么表情,说话没什么起伏,轻飘飘的。 她的成绩,他都知道,可那些都不是她和他说的。 荆谓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希望大小姐能开心,却不希望那个给她带来开心的是别人。 狗也不行。 荆谓云眼底的情绪挣扎起来,某个瞬间,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猝然崩断。 他望着时郁透着病态苍白的脖颈,上面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然后慢慢俯身。 “荆谓云。” 大小姐的声音突然响起。 “……” 荆谓云的动作骤然停止,眼眸中满是戾意,和时郁对视着。 换了别人早就跑了,时郁不,她还迎着上去了。 “今天行了?” 荆谓云抬手用指腹摩挲着少女淡色的唇,动作不算温柔,忽然扯了扯唇角,笑得狠戾。 时郁一怔。 半年未见,荆谓云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更疯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间变了,不再受控了。时郁有些捉摸不透面前的少年性子到底如何。 荆谓云俯身压下来,落下一片阴翳。 他掌心似带着火,抚摸着她的脸颊,描绘着眉眼,最后捏住人的下巴,所经之处灼伤一般的疼。 “你试试?”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一个微凉的吻,不温柔,而是带着惩罚性意味,连呼吸都不肯放过,似要将人整个吞下一般。 荆谓云对时郁的渴望从未减弱过,反而在压抑下一天比一天凶。 他强势地侵占城池,掠夺每一寸土地,以一种绝对上风的姿态,甚至不需要得到回应。 整个过程,时郁没有闭眼,荆谓云亦是。 他们都注视着对方,似要把对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时郁视线有些模糊,却也能看清他隐忍狰狞满是渴求的情感。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