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这一点伤,不会影响我的容貌。” 他能屈能伸到令人发指,此刻又像一个以色侍君的“妃嫔”。在跟他的“君王”保证,他的色相不会因为破相而终结。 陆孟手指在他脸上,那几条自己挠的血道子上面按了按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注定是皇帝了。” 不是作者写他是皇帝他就是皇帝,陆孟虽然不记得这本书里面大部分的剧情,但作者的描写是很片面的。 作者就算文笔再好,也描写不出这样多面的纸片人。 因为小说的局限,一旦人设和最开始的不符合,就会变成一种崩人设。 纸片人这三个字,形容的就是一面。他从头到尾只有那一面,像孔雀对外展示羽毛,没有人绕到纸片人的后背去看他的屁股。 可如果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只有一面呢? 这个世界为他补齐了性格,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世界观,让他养成了这种性格。 作者画了一个点,他将这点变成了圆。 一个人有这种心性,长在封建社会,却能够轻易地接受很多违逆之事。连自己都能豁得出去,凡事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 能屈能伸到这种地步,堪比卧薪尝胆的勾践。他以后无论干出什么事陆孟都不会觉得稀奇。 可陆孟就算是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发泄过了,也不会因此突然迷失。 乌麟轩为什么对她这样?像他说的,延安帝阅女无数,难道从小是皇子的乌麟轩就没有阅女无数吗? 他也说她又不是个极品。 乌麟轩之所以没有过其他女人,甚至都不是因为他自爱。而是因为他太过自傲,根本将那些女人视为蝼蚁,那些女人怎么配触碰他? 陆孟只是阴差阳错罢了,只是在他青春躁动的年纪,表现得同人不一样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仅仅只是因为乌麟轩想寻求一次刺激。陆孟现在毫不怀疑他一开始的打算,事搞完她就杀了她。 至于为什么没杀。也是阴差阳错。 他的喜欢,他说得再好听,让她随意取他的性命……不过都是因为陆孟现在不能随便动。 他说了,惹不起封北意。 岑家看着,风曲国看着,她手里还捏着一块免死金牌。就算皇帝还没给她送来,那也是有作用的。 他还不敢而已。 或者说他还不至于为一个女人豁出一切而已。 陆孟如果不是刚好是个现代人,看过了数不清的小说和电视剧。如果不是她刚好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是一个有过好几任男朋友,早过了为感情冲昏头脑的年纪。 她肯定会掉进乌大狗的坑里。 这坑里有刀山火海岩浆巨浪,每一个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陆孟没有身后阴差阳错得到的那些东西,沾染了乌麟轩的感情,她立刻就会变为一个笼中之鸟。 被他拔毛剔骨,吮血食肉。 陆孟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她之前没能看清乌麟轩。没把这个世界描写的那些当回事儿,馋了他的身子。 睡了那么几次,搞得他春心荡漾,现在甩都甩不掉。 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眼中含笑笑里含情,情中却带刃。 一个眼中含笑,笑里带冰,冰冻三尺。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思想也更是背道而驰。 除了在床上,他们的思想,从没有同频共振过。 陆孟笑了一声,拍了拍乌麟轩的脸,说:“不好意思,我会在岑家过年,和我外祖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一起守岁。” 陆孟朝轮椅旁边走了两步,一脚把门给踹开。鞋又飞出去了,她都懒得让人去捡,光着脚踩在地上。 外面不知何时大雪纷飞,凉风卷着雪花呼地一下吹进来。 陆孟深吸一口气,地面的冰凉加上凉风拂面,让陆孟没什么时候,像此刻被仙人拂过头顶一样灵台清明。 她手从乌麟轩的脸上收回来,按在他的脑袋上被自己一茶碗敲破的地方,抠了抠说:“王八蛋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她简明扼要地总结了一下乌大狗今天说的所有话。 抽筋扒皮削肉剔骨,到最后剩下的“喜欢”,裹带的还是危机四伏熏天的权利争夺。只不过这一次他聪明了,在外面裹了一层名为喜欢的剧毒糖霜。 送到她嘴边想要让她吃下去,跟他一起被毒到浑身腐烂。 我呸! 乌麟轩疼地缩了一下头,眯起了眼睛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起来了。 被人一次一次识破真面目的滋味,他还是不能适应。觉得自己血淋淋的,皮不附体,毫无安全感。 乌麟轩装不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沉着脸被陆孟亲手推进了风雪之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