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纵使这副德行了,一只手里依旧捏着一只毛笔,低头对着桌上的小案不知道在书写什么。 听了月回的汇报之后,乌麟轩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月回下去。 等到屋里就剩下他和陈远,乌麟轩突然间把手里的笔扔了。 接着他把桌子也直接掀到了地上。笔摔断了,墨泼了一地,费力了好久马上就要写好的书信也废了。 陈远立刻上前扶住了他,乌麟轩把陈远也推开。抬起眼,眼中已经赤红一片,额角青青突突直跳。 “从后院到前院这一点距离,这么多天,她一次都没来过。一次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需要本王原谅,也根本没想着跟本王解释,她从醒过来的那一刻就在想着跑!” “私库搬空了,她屋子里那点东西也都折腾走了,唯独留下了那株红珊瑚。” “她是什么意思?想彻底跟本王划清界限?” “她想跑去哪,她以为区区一个将军府能拦得住谁?!” “王妃可能只是害怕……”陈远低低说了一声,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这样,这几天已经震惊的震惊不起来了。 陈远是唯一一个知道,在王爷和王妃逃命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建安王这样骄傲的人,倾吐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把真心放在人的手上,却发现人家根本不想要,他如何能不疯呢。 “她怕什么?!我若真的想杀了她,我若真的能杀了她,她有几条命够活到如今?!” 乌麟轩激动太过,眼前一阵阵发黑,陈远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乌麟轩稳了稳呼吸一口喝了。然后把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陈远吓得后退了一步,但片刻后又上前劝说:“王爷莫要动气了,仔细着身体。” 你就是把自己气死了,我瞧着王妃也不像是在乎的样子…… 当然这句话陈远不敢说。 乌麟轩冷笑道:“暂且让她逍遥几天,待本王腾出手来……咳咳咳……我定然,让她好好长记性!” 乌麟轩醒过来第一天,心如死灰,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醒过来第二天,他开始一寸寸一丝丝的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抽丝剥茧。 醒过来第三天,他在愤怒,他不敢相信有人敢将他真心践踏至此,敢不为他舍生忘死。 醒过来第四天……他开始疑惑为什么明明错的是她,她却不来道歉。 第四天晚上,她迟迟不来,已经作势要走,看样子拒不认错。他开始反思,开始想,如果当时换成是他,他会怎么做? 到如今……他,他已经记不得那天晚上得知她不喜欢不在乎自己的时候,他是怎么诅咒发誓,再也不受她影响。 她贪财好色,生性懒惰,她这样一个人,贪生怕死有什么稀奇? 但乌麟轩还是在愤怒,他愤怒于她不自量力,竟然妄想用一个将军府和他划清界限。 他都没决定好怎么样,她就已经急着抛弃他了。悄悄把东西弄走,去将军府住。好像和他在一个院子,都是多么不堪忍受的事情! 这就好比你养了一只小兽,它咬了你,咬得你鲜血淋漓。你手还流着血,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它,你甚至在想它咬你或许是饿急了,它却已经跑了。 蹲在你窗外不远处的大树上挑衅你。仗着站得高,以为你没办法,把你给它做的小衣服撕碎了扔在地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