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这个。」 「寧可信其有。凤梨、芒果、花生千万别往警局送。」他指着值勤台上的那包,「『乖乖』应该是最受欢迎的,就像安慰剂一样。」 想要电话乖乖,根本是天方夜谭,报案的专线突然响起。值勤的警员接起电话,一说就是好几分鐘,等到掛上电话,那碗麵线都凉了。 南渡舟好奇地问:「学长,什么情况?」 他哭笑不得道:「在加油站上厕所,没有卫生纸居然打110报案,简直了!」 查子驍说:「他怎么不大声喊救命,加油站的员工应该会过去查看?」 老鸟说:「呼天抢地的,怕丢人吧!」 查子驍觉得这些刁民简直和小学生没两样。 南渡舟似乎听见查子驍的心声,拍拍他的肩,「只不过是他的屁股找不到卫生纸,又没有烂掉的急迫性,打110干嘛?」 查子驍不假思索道:「应该使用一指神功才对。」 老鸟笑说:「我问他在哪间加油站,他说在『大马路』。我差点没国骂问候。」 大马路?哪间加油站不是在大马路旁,查子驍也是满脸问号。 「我又问了一次,才想起这附近确实有一条路叫做『大马』,怎么不叫做『草泥马』?」老鸟叹了一口气,「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大马』加油站,请他们去救救他的屁股。」 查子驍以为警察哥哥可以迎来一个寧静的夜晚,但如果能平静就不会叫做週五狂欢夜,没想到电话又响了。 南渡舟看了「乖乖」一眼,说:「我觉得应该买一箱来放,才压得住。」 老鸟紧张地说:「快,有人要跳楼。」 南渡舟一边整理勤务腰带,一边说:「回去时,骑车要注意安全。我走了。」 三更半夜,外头夜色深沉且街道冷清,查子驍看着警车风风火火地往案发现场驶去。 说起跳楼,他第一个冒出头的画面便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顶楼高处,乌黑的长发及裙摆而随风摇曳,摇摇欲坠,令人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南渡舟他们来到案发现场,仰头看见却不是这样,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子,跨坐在大楼的顶楼围墙上。南渡舟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觉得她个子很娇小,就像黑夜中暂时休憩在围墙上的一隻小燕子。 他们还没上楼看清楚这隻想不开的小燕子,救护车和消防队就赶来了。 消防员看了周围的环境,预估女子可能会坠落的点,不巧是有两辆汽车停在那,刚好阻碍救生气垫的摆放。 消防员道:「请车主移车。」 南渡舟很快查到车籍资料,通知车主来移车,但另一辆车子却一直联络不上。他们没空等拖吊大队来把车拖走,火速地上楼了解情况。 这栋大楼是近一两年内完工的,也是这一区最高的楼,顶楼的视野良好,夜风习习,比起跳楼,更适合观星赏月。 南渡舟的视线越过女子往东方一望,查子驍服务的学校就在那。他的视线又挪到女子身上,看着个子娇小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完全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而且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跳楼的,他真的不会处理。 他对着身经百战的学长说:「你劝劝吧,我怕我一劝她直接跳楼了。」 老鸟没有推辞,缓缓开口说:「姑娘,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皎洁的弯月。 他又问:「你有没有想见的人?」 年轻的女孩薄唇轻啟:「他不会来的。」 「他是谁?能告诉我吗?」 「他从来就不爱我,他爱的只有他自己。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她微弱的声音消散在朦胧的夜空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