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立志,要成为一个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人。 可是,我大概还是失败了。 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外国男人突然出现,他说的话,让我心动了。 或许,当军人,真的不适合我,我真的应该走另一条路,另一条,我更有天份的路。 你今天跟我吵架,质问我为什么要退学,我该怎么回答你?毁容让我太痛,腿部落下了残疾,甚至,那次的受伤,令我一生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子嗣,我要告诉你这些吗? 太难堪了,我说不出口。 可现在,我还是说了,因为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需要给你一个解释。 那个外国男人说,他要我为自己塑造一个替身,我就把自己整容成了你的样子。 但你别误会,我只是敷衍他一下,让他相信我是真心投诚,我不会把你当替身,我只是,实在是不知道能选谁。 如果真的要把自己整容成另一个人,那除了你,我不想用任何人的脸。 阿章,很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保家卫国,但,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在,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我们的友谊不会变。 谁伤害你,我一定会要他好看。 落款,季长青。 很简短的一封信,盛问音看完后,非常感动…… 才怪!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满嘴谎话,这写的什么啊,没一句你是做到的!全是跑火车!” 盛问音将信和照片扔回保险箱,转身,直接走出了银行保险室。 虽然不知道季长青最后为什么要让她来看这两样东西,但是,不用洗白了,你都黑透了,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保险室外,银行经理正抱着盛星焰在玩。 见到盛问音出来,赶紧迎上来询问:“盛小姐,东西您是要拿走是吗?” 盛问音接过儿子,凉凉的道:“不,东西不要,随便你们处置。” 银行经理愣了,忙道:“可是保险柜的主人留下公证书,上面写的,如果盛小姐愿意带走里面东西,并将那两样东西在一位名叫简华章先生的坟前烧掉,他自愿将一张存款为五十亿的银行卡,免费赠予您。” 盛问音道:“成交!” 银行经理:“……” 焚信那天,是祈肆陪着盛问音一起去的烈士墓。 盛问音把东西烧了后,就蹲在爸爸的墓前,拔了拔爸爸坟头的杂草,嘟嘟哝哝的道:“爸,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把这两样东西烧给你,但,那五十亿赃款好不容易有了下落,我也不能放弃。” “你知道吗,康里怎么都不肯交代钱的去处,这赃款一天找不到,祈肆就一天不能回家,你就当体谅体谅你女儿我,盛星焰一个人带真的不行,臭小子跟个神经病一样,天天毛病一堆,那天晚上我做梦,梦见我把他掐死了,我还笑醒了。” 祈肆:“……” 盛问音又叹了口气:“你就凑合着看看这封信吧,我其实觉得,季长青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在找机会,跟你修补感情呢,你看你,死了这么久,都是老鬼了,而他就是一个新鬼,不拍拍你马屁,下去了,你还不给他穿小鞋,是吧。” 盛问音把杂草拔完了,又用湿纸巾擦墓碑上的黑字:“但是你也别惯着他,该报复就报复,咱们不能咽下这口气不是,你看你死得多惨!” 盛问音一个劲儿的怂恿他爸以牙还牙。 祈肆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出声:“谁伤害你,我一定要他好看。” 盛问音看向他:“嗯?” 祈肆道:“季长青信里最后一句。” 盛问音眨眼:“所以呢?” 祈肆道;“这或许就是季长青,不同意康里杀了曼费雷德的原因。” 季长青将简队的死,怪在曼费雷德身上,仿佛这样,他就不是那个害死最好朋友的罪魁祸首,这份孽债,他就可以推脱到别人身上。 盛问音嗤笑:“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他,这样逃避,事实就不是事实了吗?而且,他还把曼费雷德整容成我爸的样子,你说整容就整容,折磨就折磨,他干嘛还把曼费雷德,弄得跟我爸一模一样?性格脾性都一样!” “恩。”祈肆道:“相知多年,他对简队,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一手打造的简言品,才可以这么以假乱真。 “但是为什么啊?样貌变了就算了,性格有必要也变吗?而且……等等,难道是……” 盛问音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一拍大腿:“菀菀类卿!” 祈肆:“……” 盛问音道:“大伯之前不是老把简言品当成我爸的替身,经常去找他喝酒,说些兄弟间的怀旧话吗,难道季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