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贺楼生关好门出来,迅速就换了张阴冷严肃的脸,他加快脚步,边走边将自己的黑皮手套取出来戴上。 他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黑屋前。 胥巳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舅舅,在里面。” 贺楼生一言未发,推门而入。 接着,屋内传来阵阵男人的嘶喊呼救声与惨叫声,以及肉身被反复摔打、骨头断裂之声。 惨叫声持续了十分钟后就戛然而止了。 胥巳拧着眉眼探头去看,正好贺楼生也出来了。 “处理一下。”贺楼生拿出酒精瓶在自己身上喷了几道。 胥巳将他送走之后,特地进小黑屋看了眼油腻男人的现场情况。 只见那人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脖子歪得跟被扯断了一般。 胥巳蹲下来检查,感应出他身上的骨头已经全部断裂,可见舅舅下手极重,但又没有将他痛快打死。 这人身体时不时还在抽搐着,见到胥巳进来,以为遇到了白衣天使,原本伸手想要呼救,却发现再也喊不出声。 “真是活该,”胥巳冷笑道,“也不看看你惹的是谁。” “啪!” 胥巳怕他醒着太痛苦,索性给他加了一巴掌,让病人暂时先昏睡过去。 . 贺楼生回房途中,遇到了修复组的裴老师,和他的儿子。 裴老师主动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六溪单位的领导,非常感谢小友今天救下六溪,请问怎么称呼?” 贺楼生简单看他一眼,说道:“既然是领导,正好,我替她向你辞个职。” 裴老师:“?” 宋甄:“?” 两人都还没从那句话里反应过来,就见对方毅然决然地走了。 裴老师立即跟宋甄使了个眼神:跟上去。 贺楼生回到套房时,特意给房门留了个缝隙。 苗六溪脚踝受伤,完全不能下地,只能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 她的状态明显已经恢复大半。 只是看见租客时,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不为别的,只因苗六溪刚才被他抱进来的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在露台那被他紧紧搂住的时候,苗六溪就觉得他格外熟悉。 那种独一无二的触感,苗六溪只有在贺楼生的身上,才会感受出来。 所以他应该是贺楼生,对吗? 心中的疑惑还在盘旋,苗六溪就看见对方坐了过来,他温柔地看着苗六溪,右手很自然地抚上她的脸颊。 “好点了吗?” 苗六溪微微皱眉。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再后退一寸,因为那人的左手已经垫在了她的脑后,而且力度控制得非常精准,苗六溪现在就像是被无形中固定了一样。 “你先放开我,”她努力偏头,“别靠这么近。” 但就不知这人吃错了什么药,竟是耳不能闻口不能语,完全不顾苗六溪的抗拒,他将自己贴得更近,鼻尖轻轻触着她的额头,再缓缓而下,烙上一吻。 苗六溪:焯。 怎么又被安排上了! 苗六溪第一反应就是跑路,但奈何脚踝受伤根本就动不了下半截,再加上贺楼生的上身已经完全将她控制住了。 这人似乎很能掌握她的弱点。 “救你一命,不谢我?” “谢谢你。” 苗六溪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