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封信要是自家在外国的那些亲戚寄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乐之迅速的弯腰捡起地上的信,慌张的找地方要藏起来,最后乐之把目光定格在了褥子下面,就在慌乱中,她终于瞥到了信封上的字:“严乐之亲启”。 笔迹依然陌生,然而那龙飞凤舞的样子让乐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梁国庆! 这个认知让严乐之的瞬间从刚才慌乱的情绪中变得愤怒了。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聊,搞什么神秘,就知道吓人。 然而愤怒过后,乐之嘴角怎么也按捺不住上扬的弧度。 似惊喜,似娇嗔,更有发自内心的高兴。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乐之拆开信封。 信的题头,除了规规矩矩的“严乐之”三个字以后,下面就是好几个哈字。 乐之甚至还鬼使神差的数了一下。 梁国庆一共写了九个“哈”字。 “真是无聊。”严乐之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脑海中想象的是梁国庆放生大笑的样子。 信看起来神秘,但是内容很简单,梁国庆简单明了的和乐之说了一下自己调走的着急,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乐之,希望乐之不要生气,之后就是梁国庆现在的单位。 虽然信里面,梁国庆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乐之却知道,其实还是梁国庆的父母在他调动工作中起了作用。 不然的话,他一个司机班的人,会临时被调走? 从梁国庆简单的话语中,乐之看的出来,他是希望自己回信的,也清楚的表达了,曾经对乐之说的喜欢,不是假的。 可是想起郑医生的态度,乐之看完信之后就把信给藏在了桌子抽屉的最里面。 看起来好像很决绝,但是抽屉的角落又好像是乐之心的角落。 乐之看起来清冷柔弱的外表下面有着不为人知的期待。 只是这份期待乐之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 以前的时候经过学校门口的传达室的时候,乐之从来不停留,因为她知道不会有她的信。 然而现在……乐之总是情不自禁的放慢脚步,希望传达室的大姐能叫住她,说一声有她的信。 可是再一想,自己根本就没回信,梁国庆凭什么还继续给自己写信。 乐之自嘲的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出了校门,的确有人叫了她,可是却是舅舅。 乐之看了眼舅舅,虽然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舅舅。” 李悠然的父亲搓了搓双手,无措的看着乐之,“乐之啊,舅舅找你有点事儿。” 上一次见到舅舅是李悠然的孩子没了的时候,距离现在差不多也才一个多月,可是舅舅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乐之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她轻声问:“舅舅,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听到乐之的话,舅舅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说:“到家说吧,你舅妈已经开始做饭了。” 舅舅的态度一点也没了上一次的颐指气使,甚至带着些讨好,可是越是这样,乐之越是防备,她说:“我下午还有课,要是在外面不方便说,就去我那说吧。” 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舅舅也没纠结什么,点了点头:“那行,去你那儿说,反正也是几句话的事儿。” 两人沉默着到了乐之住的地方,乐之先进来,看到后进来的舅舅要关门的时候,乐之说;“开着门吧。” 舅舅一怔,微微皱眉,听乐之的开着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