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好,好,都听我顾爹的。”她一贯的面上好说话,心里主意大,咧着嘴笑。 顾诚今日还有公干,见梅梅在家便问了叶善一句。叶善说留下陪梅梅,梅梅惊喜万般,喜得眉毛眼珠子差点从脸上跳出来。她平素很有眼色,从来不和顾诚争宠,但只要叶善稍微表现出对她好过顾诚都能叫她尾巴翘出天际。 顾诚走后没多时,叶善同老太太和顾夫人打过招呼后也带着梅梅出门了。 顾夫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疑惑的神色。 老太太问:“怎么了?” 顾夫人说:“总觉得她今日不太一样。” 老太太端着茶盏冒出一句:“多了人味。” 顾夫人瞪大眼睛去看老太太,话是这样说的吗? * 聂宏杰没用早膳,没心情,没胃口。他昨天被皇帝开小会警告了,没了好帮手,他的工作要做不下去了。以前他总觉得女人误事,瞧不起女人,现在只想扇自己两耳刮子。叹气归叹气,该做的活一样不能少。 今天的天倒出奇晴朗,也没有风了。聂宏杰带着他的班底上了大善寺的后山,因为有了对比,再看手下人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发了好一通脾气,忽地家丁来报,说顾侯夫人来了。聂宏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到了面前。 叶善径自往摘星塔去,梅梅转到聂宏杰眼前,笑嘻嘻:“聂大人,我和我大娘子来干活了!” 聂宏杰喜不自禁,面上又装模作样,还待客套几句。梅梅跳脱嘴快,“大人若真如是想,我们走便是,不给大人添麻烦。” 聂宏杰忙去拦,立马不矫情了。 顾诚得到消息已是酉时,他这一日东奔西跑,很是忙碌,等他派出去跟着叶善的侍卫找到他,他匆匆结了手头的官司,正打算去接人,忽地外头下起了一阵大雨。他心急如焚,亲自赶了马车去接。 乌云密布,天色昏暗,通往城外的官道已没了人,沿途的茶棚倒是聚了零星几个行脚夫。 侍卫劝他进马车避雨,这倾盆大雨,裹着风,他从上到下都湿透了。 顾诚不愿。 正说着话,迎面过来一人,茫茫大雨中,那人恍若鬼魅,速度奇快,恍惚一眨眼,又往前进了三四丈,不一刻就到了跟前,嗖得一下又过去了。 侍卫尚未反应过来,他家主子猛勒停马车,声音焦灼:“善善!” 侍卫眼前一闪,似是一团浮云落在车辕,“我就知道你要来。” 顾诚将缰绳交给侍卫,弓着身子进了车厢。侍卫倒也不惊讶了,这几年他一直近身伺候小顾侯,早就见识了夫人的本事。 叶善浑身湿透,从头发到鞋底就没有一块干的。顾诚上前就扒她衣裳。倒春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冰凉的雨落在身上,很容易着凉生病。 叶善说:“本来是披了蓑衣的,后来我嫌碍事半路上扔了。” 外衫刚扯开,掉出一物,裹着一层防水的油布。顾诚也没管,“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三两下将她衣裳扒光,又迅速的帮她换上干衣,塞了汤婆子给她捂手,又将火炉拨了拨,让火星更旺一些。 叶善:“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不会生病。” 顾诚又去动手拆她的头发,用干布擦拭:“你可以等雨停了再下山。” 叶善:“你也可以等雨停了再来接我。” 顾诚没说话,望着她笑。 她也回转头冲他笑。 顾诚:“其实我是担心你被那姓聂的忽悠做苦工,下雨天也不知道躲一躲。” 叶善:“嗯,其实我是猜到你下值后一定会来寻我,所以我干脆往回走迎你。” 二人看着彼此,又是笑。 顾诚:“下回你不要动,还是我来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