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两难全,这人理智得可怕。 “非常遗憾,没什么大用。” 陆续有结果出来,但这个结果是张云没法接受的,他激动起来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不笨的,为什么一点大用都没有,不用想就就知道了! 张云目眦尽裂,他疯狂摇晃着囚车,却无法宣泄出一分半点。 这个时候的张云,就像个疯子。 “你再想想吧,看还有没有其他?” 主要负责这件事的陈婴阳也十分可惜,把他之前亲笔记录的一大卷长纸夹在肋下。 张云恨极了,他苦苦思索了一天,最后还真想出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你们知道大殷皇帝服用止疼药成瘾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包括沈箐在内的帐内七八人挑了挑眉头,大家对视一眼,百里珍嘴巴最快,“那什么止疼药啊?你说说看?”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这药上费了很多年的心神了,这药其实是他给寇子文的。” 具体的,因张云身处敌营,知道得其实不多,但他身边的人包括养父张昭,却和司马超那边几个从家里带来的心腹是互相认识的,并且有的关系还很好。 其中一个叫做陈凛的,他就是具体负责这个药的,他和张昭是好友,好几次返回皋京,都私下过来探望过后者。 “……那药来自安南,炼制的地点应该距离产花的土族不远,还有!它濒海!应距离城镇不远,采购生活及炼制物资甚易!” 陈凛过来,经常会给张昭带一些稀少的海货,两人聊天的时候,虽秘密不能宣之于口,但聊到生活环境,还是会有所涉及。 张云常去看望“父亲”。 所以他知道。 沈箐眼前一亮,她和燕长庭对视一眼,咦,这倒是个有价值的消息啊! 燕长庭立即下令提审了张昭,结果和张云说的大同小异。 既然是这样,他略略思索,立即决定遣人前往安南一探究竟。 这个任务就交给木哥和百里珍了,因为木哥有安南血统,早年他还回过家乡寻过生母,对安南比较熟悉的,不做第二人选。 “行,那就交给你们了。” 百里珍欢呼一声,拉着木哥蹬蹬蹬跑了。 沈箐十分羡慕,她也想去啊,“阿庭,我也去吧?” 燕长庭急了。 有外人的时候,他勉强压着,等大家商量完了散去之后,他急忙一把拉住沈箐。 “怎么了?” 刚才燕长庭并没有明着反对,大家也觉得多个人过去分工合作互相照应也不错,毕竟异国他乡的,沈箐兴冲冲都准备跑出去问百里珍介不介意加塞了。 被拉了一把,她回头望燕长庭:“???” 燕长庭:“……我不想你去。” 这句说话,他说得百结千回,天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心,隐含的不舍尽溢言表。 “木哥和百里珍去就够了,这么远。”她一走,至少一两个月见不上面了。 这样啊? 燕长庭有点忐忑等了一会儿,他心里烦恼,万一沈箐坚持要去,他要怎么说服她才好呢? 不过,沈箐眨眨眼睛,微翘唇角瞅了他一会儿,拖长调子说:“诶,那好吧~” “那你怎么补偿我呀?” 燕长庭毫不犹豫:“你想要什么都行。”要他干什么也行! “切!” 真没趣儿,那还不是和原来一样! 沈箐冲他皱皱鼻子,甩手背在身后,往前走,燕长庭急忙跟上去。 两人肩并肩往外走,远处木哥和百里珍的背影,百里珍大大方方勾着木哥的手臂,木哥满脸通红,却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耳朵,往他背上攀,他年轻矫健的臂膀背负着她往前飞奔,百里珍银铃般的畅快笑声撒了一路,两人钻进同一个帐篷去了,不多时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带上安排好的人低调往营外去,百里珍伸手刮了下木哥的脸,木哥凝视她,两人笑着,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燕长庭忍不住偷看沈箐,那天之后,两人都忙,也不知沈箐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总找不到和她独处的机会。 更甭提倾吐心中情感一二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但回忆起那天那个细碎如风般的亲吻,他白玉般的脸颊很快就涨红了。 沈箐偷笑,“你这是怎么啦? 燕长庭心知她是故意逗他的,瞅了她一眼,他又望前头渐行渐远的木哥和百里珍。 他有些窘迫,但还是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说:“我,我想,我觉得,”他不知怎么说,“想和木哥和百里珍一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