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狡诈多变,智计百出,她又如何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呢?”苏越笑了笑,“这女人确实是个人物,不好对付。” “你不也不好对付吗?”朱以成呵呵笑道。 今晚若是换一个人,高姿这苦心经营的‘美人计’,必然不会落空,要说‘智计百出’,苏越才真是让他佩服。高姿毕竟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手段狠毒、老辣,那是应该的,可苏越……不过19岁年纪,居然能想着借他的手,逃出对方所设的陷阱,这份谋算和心计,着实让朱以成吃惊。 “好了,不说今晚的事了。” 苏越转移话题,继续说道:“楚兆继借高姿的手,逼我屈服的布局落空,事后这人恐怕会狗急跳墙,你可要小心啊!” “关我什么事?”朱以成纳闷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苏越说道,“楚兆继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掌控‘天星线缆’,然后以此为条件,跟长陵药业谈判,收割想要急切上市的长陵药业股东和各大投资机构,从中谋取暴利吗?” “而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也想掌控‘天星线缆’,将这个壳股留给自己啊!” “你们俩人,从根本利益上,是对立的,他拉拢我失败,之后……必然将目光放在你身上,只要能取得你手里的股份,那不就掌握住大局了吗?” “老爷子是同意楚兆继收购‘天星线缆’的,只要你出事,你手里的股权,自然会回到朱老爷子手里。” “你应该明白,股份在朱老爷子手里,跟在楚兆继手里,并没有任何区别。” 经过苏越提点,朱以成也想通了其中关窍,有些震惊地道:“这姓楚的,没这么丧心病狂吧?他败了这一局,不过就是白费苦心,资金空耗,不赚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按照你说的那样,他真敢孤注一掷,对我出手,性质可就全变了。金融市场上,赚钱的机会很多,我想……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偏激。”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听不听在你。”苏越笑着说道。 凡事往坏处想,做好最坏的准备,总是没错的,就像今晚……若他不是心中一动,留了那么一手,恐怕明天起来,若不受制于人,就该身败名裂了吧?楚兆继那个人,苏越还真不敢说,他会一直谨守着底线,毫不动摇。 朱以成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吧……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我会小心一些的。” 苏越点了点头,却也不再多说。 俩人彼此喝了四五瓶啤酒才散去,苏越回到南华大酒店,用冷水冲了个凉,去了医生酒气,也让自己冷静、清醒过来。 早晨六点,当高姿兴冲冲地来到自己设局的酒店房间,正想观看一出好戏,却发现只有自己的助理一人安睡,苏越根本就不见踪影,一时间,高兴的心情,瞬间变得怒火万丈,对着门口俩人吼道:“你们看守的人呢?” “回董事长,我们俩从昨晚12点一直盯到现在,没见姓苏的离开啊。” 回话的那人还待继续辩解,却被高姿猛地扇了一巴掌:“真是两头猪,一个烂醉的人都看不住,我留你们何用,明天就写辞职报告,滚出公司。” 房间外面,昨晚的那三名中年男子一脸纳闷,完全不能理解姓苏的到底是如何离开的。 “董事长,这……” 邬总偷偷望了一眼套房内,紧闭的房门,继续说道:“这小艾怎么办?” “找个服务员,把衣服给她穿上,等她醒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高姿阴沉着脸,“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你们可真厉害!” 想及愤怒之处,高姿忍不住又扇了那两个整晚看门的保镖一耳光,这才摔门而出。 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她高姿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居然反被对方给摆了一道,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忍不下来。 “老严,你去查清楚,昨晚这小子是怎么离开的。” 高姿对着身后跟着的那名中年男子吩咐道。 那名叫老严的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