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靳:“?” - 中午加上简凡爸妈,又坐了满满一桌,邱琢玉显然和周兮辞跟熊力一样常来这里,简家人对他都很熟悉。 吃完也没跟他客气,拉着他一起去了瓜田。 田埂又长又窄,六个人拉成一条长线,陈临戈被夹在中间,走到一半,他借口系鞋带,下了田埂。 等到走在最后的周兮辞走过来,他才起身跟在后面叫了声:“周兮辞。” 她没搭理。 陈临戈也没再说。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瘦瘦高高,缄默不语。 这次摘瓜蒲靳吸取教训,没再夸下海口做什么赌约赌注,实实在在摘了一个多小时。 简奶奶过来送水,站在树荫下吆喝:“孩子们!快过来歇会,喝点绿豆汤再摘!” 陈临戈和邱琢玉离得最近,直接从地里横穿过去,邱琢玉满头满脸的汗,陈临戈无意瞥了眼,顿道:“你……” “怎么了?”邱琢玉抹了把脸,还没意识到什么。 “你头发掉色了。” 邱琢玉:“?” 他又抹了把脸,“我靠!” 陈临戈被他一惊一乍逗乐,从口袋摸出一包餐巾纸递过去:“擦擦吧。” “谢谢哥。”邱琢玉接过去拿了一张直接对着脸抹了一通,纸上都是粉色,他边擦边说:“哥,听说你和周兮辞是青梅竹马啊?” 陈临戈“嗯”了声。 “嘿巧了,我也是。” “……”陈临戈开始相信蒲靳说这小孩有点呆的话了,“你先擦脸吧,我去喝点绿豆汤。” “好,哥我也要。” 陈临戈眼皮一跳,指着简奶奶提来的小篮子说:“这里有很多,你自己拿。” 说完,他接过简奶奶递来的小碗,默默走的远了些。 蒲靳是最后一个从瓜田里上来的,他端着碗走到陈临戈身旁:“你坐这么远做什么?” “凉快。”陈临戈大喇喇坐在地上。 这一片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枝干粗壮枝丫繁乱,风吹绿叶哗哗作响,林间鸟鸣绕耳。 蒲靳喝完绿豆汤把碗和陈临戈的碗摞在一起,屈膝胳膊搭在膝盖上,“你是真想好了回来复读吗?” “学籍都转回来了,你现在再问我这话是不是迟了点。”陈临戈低笑:“你说的,万变不离其宗。” “我那是——”蒲靳也知道这个理没错,叹了声气:“但总归还是不一样吧,每年的高考人数、分数线,一年一个变化。” “转都转了,再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想想以后。” “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陈临戈抬头望向远方,群山连绵巍峨错落,望不见也看不清顶点。 “哎。”蒲靳还想说什么,身后忽地传来一阵音乐声。 两人一齐扭头往后看去。 树荫的另一边,熊力和邱琢玉坐在地上,一人举着手机录像,一人拿着手机放音乐。 简凡叫道:“等下等下,你重新来。” 邱琢玉又把音乐拉回开头,随着开头一声“哟”,周兮辞和简凡身体往后一滑做了个类似拉弓的动作,紧接着又拍了两下手。 蒲靳听出那音乐是一首挺火的宅舞bgm,也在某字母站看过别人跳这个舞,随即整个人都转了过来。 只是周兮辞和简凡显然不大会,四肢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明明是个还挺欢快可爱的宅舞,硬是被两人跳成了农村跳大|神的那架势。 “噗嗤。”蒲靳手背抵着额头笑了出来。 简凡耳尖听见了,停下动作,嚷道:“后面那两人,你们笑什么?” “笑你们可爱啊。”蒲靳碰了下陈临戈的胳膊:“是吧?” 陈临戈对上周兮辞的视线,轻扬了下眉,笑得有些漫不经心,“是。” 简凡还想再跳,周兮辞死活不愿意,“算了算了,我还是不为难我自己了,你让玉子陪你跳。” 她背对着陈临戈坐在邱琢玉刚刚坐过的位置,回想陈临戈刚刚的表情,慢慢把脑袋埋在了腿间。 ——好丢人。 “周兮辞,放一下音乐。”邱琢玉甩了甩胳膊,是个一看就会的架势。 周兮辞轻咳了声,拿起手机点了播放。 没想到邱琢玉也是个花架子,跳得还不如简凡,中间有一下直接一巴掌呼在简凡脸上。 简凡气得不行,逮着他揍了一顿,最后还是熊力帮忙解救了邱琢玉。 他捂着脖子直咳:“咳咳咳,简小凡,你也太狠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