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谢薄声,她那种异色的眼睛还在——只有在出门的时候,谢薄声才会教她带上美瞳来遮盖颜色。 “你抛弃我的时候,”小桑葚说,“那个时候的我很苦,很苦。” 谢薄声微怔。 而下一刻,小桑葚站起来,放下调羹。双手压在谢薄声肩膀上,她踮着脚,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谢薄声的脸颊。 柔软湿润,她的呼吸很轻微,像一阵柔和的、夏日夜晚里微带燥热的风,吹得青草生出春天的错觉。 谢薄声僵硬着手,不自然地将她推开,后退一步。 他说:“不要这么近,小桑葚,你知道,我和你说过,不可以随便舔我。” 小桑葚却眼睛亮晶晶看他:“我知道你是什么味道了。” “咸?” “不,”小桑葚摇摇头,“是甜的。” 谢薄声愣住。 小桑葚凑上前,她认真地告诉谢薄声:“你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你是甜的。” 谢薄声哭笑不得,他抬手,将试图再度舔他的小桑葚拉下来,他心平气和地告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猫。 “你当然可以用甜来形容我,但是,不可以用’东西’这两个字,明白吗?”谢薄声说,“尤其是对不太熟悉的人,你更不可以用’东西’……” 他耐心地为小桑葚上了一课,首先肯定她的学习能力,再教导她,对于人类,不能随便说“什么东西”,这样不太礼貌。在谢薄声教学中,小桑葚始终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认真点头。 漫长的学习结束后,谢薄声抽查小桑葚的学习成果:“记住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记得,”小桑葚认真说,“你说你不是东西。” 谢薄声:“……” 口干舌燥的教学结束后,一天需要16小时睡眠的小桑葚啪地一声趴在客厅地毯上就睡——她原本想睡在厨房地砖上,还是谢薄声将她赶出厨房,才这样委委屈屈地挤在沙发上休息。她不肯回房间,一定要等谢薄声睡觉后她才肯回房间中休息。变成人类后,她的安全感明显消失许多,必须要时刻确认谢薄声还在这里。 谢薄声在厨房中清洗碗筷,并不难,全都放入洗碗机中。现在并不是夏天,南方空气湿冷,房间中还开了中央空调来保持温度,不知为何,谢薄声却觉着吗,被小桑葚舔过的脸颊有些奇怪的火辣辣。 正直的谢教授将其归结于她越了界线。 这种行为不该存在于长辈和晚辈之间。 举个例子,倘若刚才是普通学生做出此等行为的话,现在的谢教授已经开始冷静取证并报警了。 …… 早晨的检查中包含抽血一项,因此也需要空腹。小桑葚早晨饿的肚子咕咕噜噜,什么都吃不了,谢薄声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自己在书包中带了一些水煮的鸡肉、牛肉等等便当,还有水煮西兰花。等到检查结束,先暂时喂给小桑葚一些,等她垫垫肚子,中午再带她去人类的餐厅中吃饭。 这算得上小桑葚第一次出远门,经过之前的训练,她对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那么惶恐,只是还是习惯性牵着谢薄声的衣角,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担心他将自己丢下。 现在的小桑葚没有合格的身份证件,没有医保,也不能建立就诊卡,无法去公立医院做检查,因此谢薄声带她去了一个私立的医院,购买一份昂贵的体检套餐。普通的视力、身高、体重、心率、血压……抽血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和谢薄声带她打疫苗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谢薄声暗暗叹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