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一口气冲去拆最想要的礼物的时候。 明炽跑到那辆车前,他攥着车钥匙,双手撑着膝盖站稳。 明炽仔细看着眼前的车。 天色已经暗下来,在露台上看得不够清楚,跑到这里才终于彻底确认,车上的改装部分和涂装都和记忆里几乎一样。 这件事他其实完全没能料到。毕竟同一款型号、同一批发售的限量款车型一致并不奇怪,但总不会连当年做改装的时候也一起做了两辆。 明炽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车身。 这家跨国集团的继承人也在,笑着向明炽点头。 “前段时间,邮轮公司和我们家谈了合作。”继承人走过来,和明炽解释,“恰好有机会,就提起了这辆车。” 继承人比明炽年长些,在国内联系的朋友不少,辗转打听到了具体情况,那时候就想找机会把这辆车送给明炽。 后来老爷子因为那副画有了灵感,按照业内的行规,应该给明炽报酬或者分红。正好他们家因为展位和柜台的事和邮轮合作,谈生意的间隙,继承人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那批珠宝的设计相当惊艳,还没开售就被争相预订一空,说实话一辆车的价格不够,这么付账其实是他们家占了便宜。 继承人和明先生聊的时候,也这么诚实地客气了一句。 几天后,明先生就叫人送回来了一份相当详尽的改装设计,对涂装要求也做了细致说明,还附上了一张翻拍的速写稿。 因为对面的要求相当详尽,所以改造也做得仔细。至于有更多可能只有本人清楚的细节,就要让明炽自己来进一步修改。 “剩下的交给你。”继承人让开车门,示意身后,“它是你的,你最清楚该怎么做。” 明炽点了点头,他把手按上车门,又郑重道了次谢。 继承人笑着连连摆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两下,没再多留,快步进了那家餐厅。 停车场安静下来。 他的车也一样安静。 崭新的变色玻璃嵌在车门上,整辆车都干净锃亮,轮毂系着鲜红色的布条,在风里超级神气地飘。 明炽绕着车慢慢地走,他不急着上车,认真地看着那些涂装。 沙滩上的篝火音乐会那天。 他和影子先生、禄叔一起回了邮轮,一起吃宵夜和和水果酒。 那天晚上他们聊起醉酒、话痨和礼物。他喝了两口给影子先生调的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多出来了画板和素描纸。 在那天晚上,明炽抱着那块画板,停不下地详细地介绍着自己的礼物。 他给影子先生讲他和姨姨怎么躺在车里,一人一边枕着手臂打开天窗惬意看星星。讲他和姨姨怎么给车做改造、怎么一起讨论涂装配色。 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自己也已经记不大清,只是把那张画抱在怀里,把自己说得又暖和又高兴。 明炽现在比那时候更暖和更高兴。 每个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他可以慢慢和老朋友一起找回从前弄丢的所有东西,不过这件事还不那么急。 明炽把手探进外套右侧的口袋里,摸索了下,果然碰到硬皮的小本证件。 在别墅里休养的时候,明炽就拿家里的车练过手,在复健的空隙里抽时间,也重新考了驾照。 他那时候尚且没有太明确的想法。听禄叔说开车和开船总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