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舆论并不像生意,生意在体量足够时,只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能理顺,但舆论就需要更专业的手段和方法。 这是骆枳想方设法保护下来的人和地方,现在他们回过头来保护那个年轻人。明家不会打扰他们下决心要去做的事。 ……这些天来,淮生娱乐的这些年轻人原本就已经非常拼命、非常有干劲。每个人都铆着一口气,拼命要往上走,要去更高的地方。 现在这些年轻人依然相当拼命和有干劲,而且像是完全活过来了。 方航和明禄道别,再三感谢过对方,离开的时候脚步轻快,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 明禄带着方航送来的资料,敲开了明危亭休息室的门。 …… 明危亭刚结束了一家纸媒的对话,正在看手机上的内容。 明禄把门合上:“先生,怎么样?” “没什么,邮轮旅行的安全性和海上航行的常规风险。” 明危亭回答这种问题用不着特地准备,他放下手机,抬起视线:“禄叔。” 明禄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点头:“已经叫人去查了,舆论部分有小少爷以前的团队负责,暗礁我们会接手。” 李蔚明只是颗棋子,他这颗棋子因为自己的贪欲去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诽谤诈骗证据确凿,已经付出了该付出的代价。 但借他这颗棋子不择手段去对付骆枳的人,很多都藏在水下。 这些人里有同行,有利益竞方,有骆家的对头……骆枳没受过家世一点好处,反倒被这家人连累,成了太多人的靶子。 这些事不该让淮生娱乐来应付,就交给他们来处理。 “对了,先生。”提起那家人,明禄顺便想起,“他们家的情形也有了些变化。” 骆家树倒猢狲散,当初的风光早已彻底烟消云散,这一点自然毋庸置疑——但这段时间里他们专心替明炽调理身体,手术前后的阶段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其实并没怎么腾出手和心思再来管这家人。 是这家人自己反目,在窝里咬了起来。 当初荀臻对骆母说简怀逸不再管他,骆母信以为真,爆出来简怀逸不少违法的证据。于是简怀逸也毫不客气地反咬一口骆家,把那位骆家主故意伤害的罪证彻底坐实。 骆承修因为几次心脏手术早已经只能靠护工照顾,倒也因此有了保外就医的机会,但对这位最要面子的骆家主来说,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又一道难以承受的打击。 骆钧是这家人里最早清醒过来的。从明禄请骆承修去船上喝茶、父亲把他交出去任凭对方随意处置那天起,骆钧就知道骆家不会再有什么以后,所以即使到了这一步也并不意外。 他回来处理家里的烂摊子,想抛售资产时才发现早已经挂过牌,以低到离谱的价格被其他环伺的公司财团分吃一空。 骆钧去医院询问,才知道骆承修完全不信任他,甚至还怕他因为当初船上的那件事报复,把家里的资产全找给了代理人。 最讽刺的是,即使是这笔低价抛售的钱,也没落到任何人手上。 ——盯着的人太多了。骆承修谁也不信任,却没察觉那些代理人和简怀逸有勾结,可简怀逸被送进了监狱,那几个代理人也被牵连,因为涉嫌金融犯罪正被调查。 钱就这么冻结在了账户里,不止一个人因为这件事又住了一回院。 明禄把始末说了一遍,简单总结:“一地鸡毛。” 这家人原本就是这样的品性,会做出这些事丝毫不至于意外。明危亭听得并不用心,点了下头,就又拿起手机。 明禄也没兴趣再提这些事。他发现明危亭在看淮生娱乐的官博,就笑着把话题拉回来:“先生又在学追星?” 明危亭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不全是。” 他说:“也在学做朋友。” 明禄有点好奇:“已经要抱着人追烟花了,还学做朋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