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被钉了多长时间,直到手机被任尘白抽走。 李蔚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任,任总。” “我是真的。”手机没了,李蔚明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只有眼睛盯着任尘白,“不知道,您要干什么了。” 李蔚明问他:“这件事,您没有份吗?” 任尘白根本不再理会他,收起手机。 “我鱼死网破,大家遭殃!” 李蔚明终于嘶声喊出来,之前的恭敬烟消云散,像条在岸上临死前拼命扑腾的鱼:“我能把你和简怀逸的事发邮件告诉骆枳,就能原样发到网上!你们的勾当……” “你给骆枳发过这种邮件?”任尘白忽然开口。 李蔚明自以为掐住了他的死穴,沙哑地笑了一声:“对,你——” “有道理,他第一次给你发视频,你一定吓傻了,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任尘白点了点头:“正好,不用我自己写,你的视角比较详细。” 李蔚明在这句话里滞住,停了半晌,愕然看着任尘白。 ……他觉得任尘白一定是疯了。 至于他是个白痴。 他早该发现任尘白疯了,他居然还敢凑上来。 任尘白为什么会疯?就因为骆枳死了? 任尘白不是最恨骆枳吗? “你后悔了?后悔这么对骆枳了?”李蔚明忽然联系起前因后果,“你在补偿他?” 刚才看任尘白的手机的时候,他已经瞥见了一眼网上的那些内容,就算看得不多,每天都有大把的例子在身边发生,不动脑子也知道接下来的事。 他的路人缘差不多已经完了,粉丝还在负隅顽抗,坚持说录像是伪造的。 当然,这种离谱的话,也就是骗骗粉丝。 但只要粉丝信,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然后他亲口把这些说给了任尘白,任尘白又把这些全发了出去。 劣迹艺人。 那些天价的违约金会压死他。 …… 不知道愣了多长时间,李蔚明的神色一点点从灰败变成惨白,他恍惚坐了半天,却忽然“哈”地笑了一声。 “你们拿我毁骆枳,骆枳毁了,你们觉得后悔。” 李蔚明说:“然后你们来捻死我,给他烧香。” “任总,任先生,任尘白。”李蔚明笑得停不下来,“你不怕骆枳觉得恶心吗?” 任尘白倏地盯住他,神色阴郁冰冷,眼底几乎蔓开森寒血色。 李蔚明被他踹在地上,狼狈地滚在路边,还笑得肚子疼:“骆枳活着你折磨他,骆枳死了你后悔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他还很深情?任总,这深情给您您要不要?” “我告诉过你,骆枳还没死。”任尘白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出声,“我在找他。” “你找他干什么?告诉他你可太喜欢他了,喜欢他到看着他被人害被人欺负,看着他被人算计,看着他被小明星爬到床上?” 李蔚明歇斯底里地笑,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骆枳是死是活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他什么人啊?” 任尘白几乎要被他激怒得再发一回疯,大步过来扯住他的领子,那双眼睛里的阴郁森冷已经快要吃人了,像是下一刻就会有血滴出来。 “这时候可以说话,任总。” 李蔚明倒是宁可任尘白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