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吃!魂使张嘴吃掉她的糖,微微眯起眼睛,“很甜!” 叶落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也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脸颊边鼓起一个小包,糖球在嘴里滚来滚去,添了一股说不出的可爱顽皮,非常接地气。 观众光是看他们俩就已经足够了,差点就忽略现场。 婚礼进行到最后阶段时,祭神台震动起来。 一股极其庞大的、阴森的气息横扫而来,惊得选手们下意识地抽出武器,那群参加婚礼的鬼居民则恐惧地往后退。 只有叶落和昀旸不为所动,看向祭神台。 看到祭神台的变化,选手终于明白为什么婚礼要在祭神台举办。 这哪里举办婚礼?分明就是举办某种召唤仪式。 夜空中那轮白月不知何时,浸染上丝丝血色,如同一轮妖月悬空,整个城寨阴风四起,无形的恐怖力量笼罩着整个天地。 祭神台上的两个新郎在哀号声中,被撕裂成碎片,化作齑粉。 他们就像这场仪式的祭品,以此唤醒被封印的远古鬼神。 选手们被那横扫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再次明白这桩婚礼的用意。 怪不得一定要有新郎,新郎分明就是新娘子选中的祭品,在婚礼中献祭给某位可怕的存在,将之召唤出来。 原本菲尔洛斯就是选中的最佳祭品,可惜他挣脱了控制。 至于魂使昀旸,新娘子不敢强抢,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让两个男鬼当新郎,反正祭品这东西,一个和两个都没差别。 选手们弄懂这桩婚礼的意义后,终于明白那些鬼居民为何一定要他们参加婚礼,原来是打着将他们当祭品的主意呢。 不仅是他们,或许是每个进入城寨的外来者,都是祭品。 鬼居民不想牺牲自己,那就只好牺牲外面的人。 选手作为外来者,从进入城寨后,就已经注定他们未来的路——成为祭品。 明白前因后果,选手自然不想认命。 菲尔洛斯握紧手中的光明石,再次驱动它,一道柔和的光亮起,与安妮托娅的光明神杖的光辉相交,形成一个屏障,将圣安星系的选手们笼罩在安全屏障之中。 季维斯也取出海神戟,在周围竖起一道海洋的虚影,挡住那股强横的力量。 看到这柄海神戟时,圣安星系的选手是吃惊的,原来他们竟然也有神器,只是为什么是海神戟?海神戟应该是属于海神之物,难不成他们还受到海神的庇护? 白星国什么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跟紧蓝星国。 这种时候,面子什么的都可以丢到一旁,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驱动神器时,需要输入神力。 季维斯的神力虽然充沛,但是要撑出一个连同白星国选手一起笼罩在内的安全屏障实在是消耗太大,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 众人只好轮流着输入神力。 在这其间,祭神台的震动越来越大,台上的鬼新娘和司仪被震下台,迅速地躲到一旁的阴影。 天空的白月染上薄薄的血色,宛若一轮血月。 血月凌空,妖邪必现。 这个道理不管在什么世界都适用。 那些鬼居民仿佛承受不住血月的光,他们发出惊恐的叫声,朝着屋檐下的阴影躲去。 叶落微微眯起眼睛,沐浴着血月的光,不仅没有感觉到难受,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她曾经是沐浴着血月而生的活尸,也是极恶魔狱诞生的伪神,越是邪恶的力量,越让她舒服,力量暴涨。 突然,她想到什么,转头看过去。 白衣如雪的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血红的月光为他披上一缕妖诡的芒色,白衣被染成血红,仿佛连他的人都一起被污染。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太高兴。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头看她,月光洒落在他清隽无瑕的面容,清华圣洁与妖异浊血相交替,既有九霄仙人的无瑕清辉,又有仙堕人间的妖惑。 她突然有些茫然,下意识要拉住他。 “怎么了?”他温声询问,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叶落下意识开口:“别……” 她想说什么,又闭上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这种茫然的情绪之中,白月彻底变成一轮血月,向着城寨坠落,整个世界被吞噬成一片鲜艳如血的红。 祭神台发出一阵轰隆声,在那轰隆声中,一个庞大恐怖的身影出现。 它仿佛与天空的血月结合为一体,血月即是它,它即是血月。 那轮硕大的血月之中,裂开一双巨大的黑色眼睛,森冷无情地俯视着下方的生灵。 呯的一声,光明石碎裂了。 菲尔洛斯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血。 “队长!”安妮托娅焦急地叫道,她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握着光明神杖的手指青筋毕露,显然并不好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