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凝重,“还有跟她关系好的江静澄,她失踪后没过多久人就自杀了。如果会所的工资那么高的话,江静澄怎么连多余的存款都没给江平心留下?” 黄哥摇头:“江静澄不一样,她以前是洗碗的,后来才开始入行陪酒。而且她对这份工作本身很抗拒,主要是为了给江平心赚个学费,业务很少会发展到……咳,上班时间之外的这个部分。所以她的收入跟其他人不能类比。” 何川舟坐在人群之外,靠近角落的位置。她后仰着头朝中间看来,桌角的笔随着她的动作滚落到地上,发出很轻的一声。 她弯腰去捡的同时,说道:“江静澄没有身份证,钱一部分打在江平心的卡上,每个月差不多只有八千块钱左右。另外一部分用的是现金,这个具体就不可考了,反正当时老板说是不多。江平心也没有发现她姐姐有带多少现金回家。” 邵知新直眉楞眼地问:“有没有可能是老板怕麻烦,刻意隐瞒了一部分收入,好阻止警方深入调查。” “不排除这个可能。”黄哥斜视过去,微抿的唇角里满带着他无法消解的愁苦,“所以你提出这个可能的目的是什么呢?你大胆的想象力进展到哪一步了?说说。” “我、我……”邵知新支吾地道,“我是这么想的,柳惠蓉不是说,朱淑君经常被骗吗?那有没有可能,她们的客人里有搞诈骗或者传销的?” 他说完这句嘴就顺溜了,越想越觉得合理,声音也大了起来:“朱淑君跟江静澄都没上过什么学,收入又高,金钱来源还有点难以启齿,简直是诈骗犯的完美目标啊!本来那群人赚钱也没什么底线,要是消费的时候见到这么个绝佳的机会,我觉得,很难忍得住。” “你要这么想的话……”黄哥沉吟了句,肯定了他的想法,“逻辑上没有问题。” 徐钰高声叫道:“那也太惨了,人财两失啊!” 其余同事的潜意识里也不是没有这个猜测,只是一被他点破,嘴里跟尝到苦胆似的,纷纷开始觉得痛苦,抱头叫嚷道: “咱们的思维是不是过于发散了?怎么就讨论到这一块儿了?” “我觉得挺符合朱淑君的情况的。她接待的基本都是有钱人,那可是高端玩家,利用她想赚快钱的贪婪心理,随便整点什么话术,那不是手到擒来?” “我的老天啊,现金的流向本来就不方便查,你要是再来个诈骗,咱们连个努力的方向都没有了!会所几年前就被端了,当时拿到的客户名单也不完全,这接下去要怎么查啊?” “何队,何队你说呢!” 何川舟听到他们在叫自己,搪塞地“嗯”了一声,看着执法记录仪里的影像开始走神,没关注他们说了什么。 录制再播放出来的声音总是有些失真,加上不大平稳的摄像头,斜倚在沙发上的柳惠蓉隐在半明半暗的光色里,有种难以揣测的距离感。 徐钰问她:“你说朱淑君经常被人骗,具体是什么程度的受骗啊?” 询问到后面的环节,柳惠蓉明显耐心告罄了。临近开店时间,外面也陆续出现一些嘈杂的人声。 柳惠蓉左手捏起一撮长发,挑拣着发黄的发梢,心不在焉地道:“具体的我可不知道,你去问孙益姚啊。” 徐钰变换着问题试探她的口风:“那孙益姚跟朱淑君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你平时跟朱淑君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听她说起过什么重要的人?” 柳惠蓉好笑道:“又不是小学生,谁跟谁手拉手上厕所就是关系好,我怎么知道她私下认识了什么人?而且她这种情况,能交到什么真朋友啊?顶多就是狐朋狗友。” 徐钰:“朱淑君那么多钱,一分都不剩了。毕竟共事那么多年,你一点口风都没听到吗?” 柳惠蓉长叹一口气,唏嘘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