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手机,眼中几要泛起热泪,激动夸赞道:“看看人家,多好的市民!” 冯局肩上压力也是骤降,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又觉得自己不能跟黄哥一样失态,端住了架势,肃然提醒道:“安静一点。” 黄哥喜上眉梢,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好,我知道啦!冯局,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直接发公告补充一下,再让他们带一带一度秋凉的声明,没事儿了吧?” 他靠近何川舟,搭上对方肩膀,挑挑眉跟她一阵眼神交流。 何川舟与他对视片刻,很浅地笑了下,把他的手拿下去。 冯局多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准备好材料,晚些时间还要跟市局的人做汇报。 黄哥虚推了下何川舟的背,跟她一起大步流星地穿过通道,走到一半还是有点克制不住的雀跃,凑近她耳边,神秘兮兮地推算:“我觉得,今天还有好事发生。” 何川舟:“请当代公职人员信奉科学。” “我信奉,我都信。能让人开心干嘛不信?”黄哥不正经地应和,“而且命运这种东西本身就充满了无常,你怎么就知道感觉不是真的呢?我刚那报喜鸟一样灵验的嘴还不够证明吗?” 何川舟仔细回忆了下,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都还不赖。 两人走得快,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徐钰远远地喊:“何队,你回来啦?有人找!” 黄哥热情地代她询问:“谁啊?” 徐钰的音调有明显不正常的转折,是那种亢奋状态下的轻微颤动:“热心市民!” 黄哥现在对“热心市民”四个字有种神圣的推崇,以至于原本就热络的态度又升了一级,话特别多,催促她道:“能经得起咱们刑警调查的人,你放心,起码没有大问题。小周同志经济状况优渥,无不良犯罪记录,学历高,身材佳,态度真诚。长相我给他打9分,只比我低0.1,你快去。” 何川舟一句话来不及说,被黄哥按着肩膀转了方向,轰赶似地推了出去。 何川舟走了两步,又回头申明一句:“我是要去见他的。”以强调自己对周拓行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冷漠。 周拓行正站在值班室外面的走廊上,靠近窗户,低头查看手机。 周围人来人往,何川舟靠近时,他没有马上察觉。 “你在看什么?” 周拓行抬起头,慢吞吞地说:“我在查诈骗关几年。公安机关内部人员会不会加重量刑。” “不会吧?”何川舟今天的笑特别纯粹,有种如沐春风的温和,“风险那么大?” 周拓行看她一眼,关掉文档页面,这次真的切换到搜索软件,一面输入,一面还把屏幕侧向何川舟。 何川舟顺势看了,发现他询问的是:刑警始乱终弃犯法吗? 何川舟回答他:“除了道德谴责应该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一脸遗憾的表情,让周拓行心生不满,认为她的态度不郑重、不严肃。 “何川舟。”周拓行语气不重,用质问的口吻道,“你自己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这是一个不合格的问题,何川舟显然不会为此受到任何良心上的谴责,因为周拓行的质问跟他的冷漠一样没有杀伤力。 黄哥跟徐钰从墙后出现,恰好听见这句话,侧目看了二人一眼。又举起手中的文件,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要故意偷听。 何川舟没理会他们,靠在墙边,目光落在周拓行提着的袋子上。 周拓行坚持了一小会儿,还是把东西给她:“你没吃早饭。” 何川舟接过来后,他又嘱咐:“已经凉了。记得热一下。” “这么关心我?”何川舟拆开包装口看了眼,故意笑着问,“还有什么要交代?” 周拓行没马上说话,而是认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数秒,随着思考微微拧起眉毛,有点真切的困惑:“你是嫌我啰嗦,还是嫌我废话多?” 何川舟知道正确答案,愿意大方地说给他听:“没关系。我可以喜欢听你说废话。” 关于感情的定义五花八门,对其的解释更是千奇百怪。 它没有固定的判断法则,出现的时机也总是因人而异。何川舟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