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个酒厂的屋顶了,他甚至能用记忆把周遭所有的场景建模复刻出来。 “实在记不清了。” 五年后的今天,他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盛卉摆摆手:“忘了最好。” 她的神色依旧轻松自在,显然,刚才那个话题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酒窖内温度较低,叶舒城穿得单薄,盛卉无意中碰了下他裸露的手臂,仿佛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 “我们快点吧,别给你冻坏了。”她嘱咐道。 叶舒城:“我不冷,没关系。” 盛卉轻“哼”了声,习惯性嘲弄他:“好的。我就欣赏你这种坚毅的苦力精神。” 叶舒城顿了顿,低声说:“你还可以再欣赏一点。” 盛卉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酒窖内照明昏暗,恒温恒湿,空气尤为凝滞,盛卉的大脑身处其中,思考的效率仿佛也降低了很多。 “我已经很欣赏你了。” 盛卉诚实地说,目光描摹他的脸部轮廓,完美得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不要得寸进尺。” 相比盛卉大脑的转速下降,叶舒城待在这个阴暗空间里,鼻腔充斥着烈酒的芬芳,又经历了刚才那个对他而言十分沉重的话题,现在的他几乎产生了微醺一般的眩晕感。 “我没有要得寸进尺。” 他的嗓音依旧温柔低沉,深邃目光望向她,“我只是想在这里吻你。” 还说没有得寸进尺...... 盛卉的呼吸乱了一拍,抬眸见他逼近过来,冰凉的手指禁锢住她手腕,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感。 嘴上友好地征询她的许可,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让她反抗的余地。 叶舒城望着她,见她只微微鼓着嘴,一个字也不说。 按照盛老板的暴脾气,她要是不愿意,早就一巴掌呼他脸上了,哪会给他靠近的机会。 叶舒城扬了扬唇角,凑到咫尺之前,忽而又问: “怎么样才能让你更欣赏我一点?” 他在真心求教。 盛卉却觉得他在玩儿她。 不亲拉倒。 她别过脸,随口回答:“你去考个幼教资格证吧,会带娃的男人最帅。” 她可以对天发誓,这句话没有参考任何现实中的男性,她纯粹是因为喜欢孩子才这么说的。 可是叶舒城不这么认为。 他瞳孔颜色暗了暗,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比上次凶狠多了,盛卉有些抗拒地发出“唔唔”声,却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男人灵活的舌尖探进来,撬开她的齿关。 盛卉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很快被人抱着腰提了起来。 她一路仓皇后退,而他不断抵进。 终于将她压在了临近的酒架上。 不得不说,叶舒城的吻技增进得很快。 盛卉被他带着走,意识渐渐迷离,双手不自觉地搂上了他的肩膀。 口中攫取着她的甘甜,叶舒城的脑子里却回响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不记得也罢,忘了最好。” “......会带娃的男人最帅。” ...... “唔......” 舌尖被他用力吮得发了麻,盛卉感到抗拒,意识迅速回笼。 周围的环境太黑了,她被他全方位压制在怀里,某些不好的记忆受到激发,她突然挣扎起来,猛地咬了叶舒城一口。 男人轻“嘶”了声,松开她,唇角瞬间涌出一粒血珠。 “你......”盛卉喘着粗气,从他怀里退出老远,“你干嘛亲那么凶?” 叶舒城摸了摸嘴角,沉黑的眼底恢复几分神志,声音极为低哑: “抱歉,有点失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