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 顾长晋颔首道:“陈梅的母亲的确未死。” “陈梅同微臣提过,她母亲曾卷入一场阴谋里,这才不得不隐姓埋名。方才臣去大理寺狱时,她又同臣道,她母亲几日前去见她,信誓旦旦道她会平安无事。”管少惟顿了顿,“陈梅与钱大的亲事便是作废,她也会因着伤人而入狱,微臣觉得陈梅母亲说的平安该是有旁的含义。陈梅先前在肃州时便曾无故昏倒过两回,微臣请过几个郎中,皆说不出个所以然。微臣怀疑,陈梅应当是中了毒。” 又是中毒? 顾长晋眸光一闪,思忖片刻后,道:“孤有一事要交给管大人去做。” 说着,便落笔写下一封信,递与管少惟。 管少惟瞧见信上的内容微微一惊,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信的用意,郑重颔首:“微臣这就去办。” 坤宁宫偏殿。 孙白龙给闻溪施好针后,轻轻掰开了她的下颌,取了一滴舌尖血。 许鹂儿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殿,瞧见这一幕,脚步微微一顿,很快便垂下头,柔声道:“孙院使,可要奴婢现下就喂闻姑娘吃药?” 得了孙白龙的首肯,这才继续提步往里去。 孙白龙望了她一眼,想起这姑娘便是当初太子殿下宁肯走金殿也要救下的姑娘。 如今宫里谁人不知许女史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再看她言行得当、进退有度的举止,更是脱胎换骨,与从前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今非昔比,这姑娘再不是从前那位走投无路的孤女了。 许鹂儿喂好药,孙白龙等了片刻,未见闻溪出现任何异样,方舒了口气,交待两句便出了偏殿。 廊下的支摘窗半开,许鹂儿斜眼望去,孙白龙的身影是往正殿去的。 这是去见皇后娘娘罢,只孙院使为何要从闻姑娘舌尖取血? 莫不是为了调制解药? 正想着,一道细瘦的身影踱了进来,许鹂儿抬眼一看,见是朱嬷嬷,忙起身行礼。 “见过朱尚宫。” 朱嬷嬷“嗯”了声:“你在这伺候了大半日,去歇会罢,闻姑娘这头有我守着。” 说着瞥了眼她身侧的空药碗,又道:“这空碗怎可留在这?若是摔了,仔细你月俸又要被扣,快送回小厨房去。” 朱嬷嬷是女官之首,她的话许鹂儿不敢不听,只好端起碗离开。 朱嬷嬷在她离去后,拿出手帕擦走闻溪额上的细汗,又悄悄掰开她下颌看了眼,见她舌尖有个红点,知晓孙白龙已经取过血了,绷了半日的脸方露出一丝笑意。 这厢许鹂儿放好碗便往坤宁宫的正殿去,远远便瞧见孙院使步履轻松地出了坤宁宫,往太医院去。 方才孙院使取了闻姑娘的血后,还一脸紧张之色的,这会倒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 许鹂儿觉得怪异。 回到司乐司的内务府,便匆匆写下一张字条,放在一根吹坏了的竹笛里。 夜里这根竹笛送到了顾长晋手里。 顾长晋看完藏在里头的字条,结合今儿管少惟说的话,渐渐弄明白了萧馥布下陈梅杀夫这一局的用意。 闻溪在肃州没找到丁氏,便设计了一起必须她出面才能救下女儿的冤案,与此同时还给陈梅下了毒。 等丁氏露面后,便利用陈梅身上的毒,逼迫丁氏听她们的吩咐,借都察院之手来到戚皇后的跟前,给闻溪按上一个宗室女的身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