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可有婚配?可有心仪女子?可有成亲的打算?” “没得落到最后,倒变成了那打鸳鸯的棒子。” 皇帝见着往日里端庄沉稳的长姐破天荒地露出了个羞赧的表情,乐得拍手叫好。 “皇姐你放心,我明日就宣那个许承平进宫!” 女子埋头佯装吃茶,为了掩饰了自己的羞意,另起了个话头。 “对了,皇上,今日御史台上书陈情,关于太后母家四公子当街纵马致三死两伤的事……” 她的话音越来越弱,岁宴知道,这是即将进入下一个场景的征兆,忙不迭地跑到龙椅旁,抢在视线变黑之前看清了女子的脸。 原来,这不是自己的命簿,是涟姨的。 * 岁宴第一次看见如此阵仗的婚礼。 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整个皇城的百姓都在街道两侧等着,不仅是想看一眼长公主和这新科状元的模样,更多的是盼着能多捡些喜钱回家。 这皇家的喜钱,跟别人的喜钱,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岁宴和祈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听着周围人的谈论之言。 “嫁个公主而已,需要这么铺张吗?我看就是皇上娶老婆也比不上这样吧。” “嗐,你可真说对了,”一个卖货郎打扮的男子故作高深,“若是真等到皇上大婚啊,估计也不会越过这个去。” “不是吧?皇上都比不过,这公主什么来头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先皇和先皇后早逝,皇上即位的时候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不少大臣和皇室宗亲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呢。” 卖货郎压低了声音说着皇家秘辛,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纷纷往他身边挤,想要听得更清楚。 “那后来呢?” “后来啊,当时才只有十五岁的长公主严厉惩处了几个在宫里乱嚼舌根的下人,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让他们皮开肉绽地趴在宫门前认错,还让他们高呼‘天子正统,容不得他人置喙’,吓得之前好几个闹腾着帝王年幼不能堪此重任要择能者居之的大臣在家称病告假好几日。” “后面又请了几位受先皇重视的大臣协助新皇处理政务,但凡是在背后说过新皇不是的,都被这位长公主找了由头狠狠斥责过一番,闹得那些官员们人心惶惶的,这几年才算是太平下来。” 听了他的话,众人各执意见。 有觉得长公主不愧是皇室之人,做事雷厉风行巾帼不让须眉的;有觉得长公主身为女子如此强势无法成为好妻子,为驸马担忧的,吵吵闹闹的各有各的说辞,争论不出个结果。 “那这位驸马,又是什么来头?”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挤进了人群,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和状元大人,是同乡哩!” “咱们这个状元大人啊,命苦着嘞!小小年纪亲爹就死了,亲娘一个人做好几份活计,再靠着亲戚的救济,这才把他拉扯大了,如今高中状元了还娶了公主,算是光宗耀祖了!” 岁宴抬头看了眼迎亲队伍最前头的男子,那位名叫许承平的新科状元,看着他温文尔雅地笑着,惹得周围有几名少女害羞地埋着头。 那俊俏秀气的模样,岁宴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涟姨会看上他了。 也难怪此时她竟从还是长公主的涟姨眼中,看见了爱意。 * 画面剥落之后,岁宴发现此时的她身处长公主府。 此时的青涟已是妇人打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