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重了,更甭说,一日三四趟过去探望了,覃儿,连那凤鸣楼都不见你上得如此之勤,你说说看,若无旁的龌龊,你往日里怎会看那等看门小童一星半眼。” 俞氏一脸激动的说着。 说完,见伍天覃不言不语,俞氏心口一悸,又道:“再者,听说那个叫元宝儿的小儿本身就是个……就是个……他就是个——” 俞氏语无伦次的说着,竟一时隐隐说不出口。 一时,情绪激昂,只紧紧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道:“我就说,哪有寻常小儿生得那般伶俐的,那般唇红白齿,简直比女子还生得惹眼,早知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将人塞去你那凌霄阁,便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俞氏一边说着,一边悔不当初,只喃喃道:“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说着,又忽而猛地抬头,看向对面那伍天覃道:“覃儿,你若是瞧着新鲜,寻个刺激寻个好玩,娘便也不怪你,可有的事儿可不好玩,这样的事儿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了,你瞧瞧,跟你一块玩的楚家的那个,如今哪还有半分名声,当初你爹便不让你跟着那些人走动,如今到好,你不但跟他们走得勤,竟还沾了这样的癖好,此事若是传到外头,传到你爹耳朵里,那还不得彻底翻了天呐,便是对那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和三皇子,都是莫大的侮辱啊,听娘的,咱们不玩了,咱及时收手好不好?” 说着说着,俞氏便越发心惊肉跳道:“定是你如今是到了年纪,却还未曾娶妻惹的祸,咱们如今赶紧娶妻生子,待成了亲,成家立业,为夫为父后便没得心思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可好?听娘的,既柳家那边松了口,咱们赶紧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可好?就当娘求了。” 俞氏说着说着,急得眼眶渐渐红了。 伍天覃闻言,一直抿着唇一言不语,沉默不语,直到良久良久,见俞氏急得方寸大乱,伤心欲绝,不由缓缓起了身,走到了俞氏跟前,摸出一块帕子递到了俞氏跟前,忽而盯着她冷不丁大笑一声道:“太太,您可知,您可比街上那说书的先生说得还要精彩纷呈,脑洞大开,您这会儿若跑到那茶楼里头说话,一准大半条街都挤不下了。” 伍天覃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茶递到了俞氏手中,淡淡挑了挑眉道:“府中那些满嘴嚼舌根的说出来的鬼话您也信?府中那些长舌妇们当年还嚼舌根说凌霄阁闹鬼,有人撞见女鬼从后头那口枯井里头爬出来了,要来寻儿子报仇,要将儿子一并拖下地狱,如今儿子不还好端端在您跟前么?” 伍天覃说着,主动提起一旁的茶壶,给俞氏添满了茶,随即地笑皆非道:“我可是您的儿子,我打小喜欢什么不喜什么,旁人不知您还不知么?伍二爷可不是他楚四,没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嗜好,再说了,若儿子真有那嗜好,也断然不会等到今日,早在两年前认识楚四那会儿早就玩上了,更甭说儿子会看上儿子院子里头区区一个看门小童了,太太可看低儿子让儿子伤心了,再说了,那元宝儿是何人,他还是个黄口小儿,毛儿都没长齐了,儿子若真跟他有半分龌龊,当初儿子又怎会舍得险些一板子将那狗东西给打死了,是也不是?” 伍天覃似地笑皆非劝抚着俞氏。 说着说着,似有些哭笑不得。 俞氏细细辨别着他的眉眼情绪,一时狐疑道:“你当真没有与那小儿——” 话刚到嘴边,心口便骤然一松,然而依然不敢掉以轻心道:“既如此,那你缘何死活不接受这门亲事,烟儿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人么?” 俞氏又是高兴,又是心急的问着。 半晌,又立马道:“既你对那个叫元宝儿的无意,我又听说那小儿浑得紧,处处惹祸,依我看,待他将伤养好后,便将他赶出凌霄阁罢,你若不想将他送去瑜儿那边,那便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让他重新回到他的厨房去吧。” 俞氏半是试探半是旁敲侧击的冲着伍天覃说着。 话一落,她定定的看着伍天覃,等他反应。 却见那伍天覃眼睛眯了眯,扫了那俞氏一眼,良久良久忽而冷笑一声,道:“哼,本不过一个低贱玩意儿,太太若要打要杀不过悉听尊便,可既玉晖轩那头惦念着,儿子就断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