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便不通过大脑说了那样一番讽刺秦觅的话。 只希望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沈卓年应该不至于真的为了这种事来拿她开刀。 **************************************** 靳司晏最终是在秦潋所住的酒店找到她的。 她打开门将他让了进来,便一句话都没有,折身重新返回了房间。整个人萎靡不振,竟是有些萧条。 靳司晏不得不对左汐产生由衷的叹服。 不过就是离开他的眼皮子那么一两分钟,她就能将秦潋给刺激成这么一副样子。她这能耐,敢情还处在他尚未完全挖掘出来的阶段。 “你的脸目前保护得当的话,感染的几率不大。像上次那样淋雨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做。”靳司晏紧随着她走进房间。 “至于你的吗啡瘾,如果你愿意在h城接受治疗的话,我这边可以将你安排送进医院隔离一两个月。相信这点时间足够让你戒掉了。当然,如果你想去g城治疗的话,我会通知元大那边。” 听得靳司晏公事公办的话,秦潋不由自嘲:“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我给送进戒毒所呢。” “你的情况不严重,和那些瘾/君子得区别对待。在我能力范围内完全可以给你最好的治疗的话,我做什么将你送进那种地方?” 反问的语气,靳司晏陈述着事实。 原本有些情绪激动的秦潋听了这番话,刹那间抬眸望向她。 “你说的是真的?” 蹙眉,靳司晏对于在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其实并不想再重复一遍。 “司晏,我就知道你绝对是关心我的!”秦潋就那般凝视着她,眼神中眷恋缱绻。稍一犹豫,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可你……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起我的症状吗?为什么,你告诉了左汐?” 闻言,靳司晏总算是明白了。 敢情左汐在医院的时候能那么轻轻松松地将秦潋给气走,是这个原因? 故意将他告诉她的这件事,说给了秦潋听? “抱歉,没能遵守承诺,是我的问题。我答应了你却失了信,但……我不得不失信。有些事我不想解释,不过,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导致你不愿接受治疗。” 于他而言,当时的情况,他必须得失信。 家里都要内、乱了,他的第一选择自然是将自己的所知告诉左汐。 对于她,这种事,他深觉没有必要相瞒。如果为了这种事情而起了隔阂,那么更加不应该。 一步步走向他,秦潋就那般定定地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俊脸。 伸出手,她触上他的轮廓。 “司晏,你对我失信的事,又何止是这一件?” 覆上他面庞的手,柔若无骨,靳司晏攫住她的手腕,不动声色地退开她的触碰。 “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现在不想再谈这些早就失去意义的事。” “什么叫早就失去意义的事?过去了的事情,你就可以当做根本就没有发生吗?那你当初为了见我一面淋了一夜的雨都是假的吗?那你当初抱着我亲吻我抵在我身上都是假的吗?不,我不相信!什么叫失去意义?就因为元琛安也喜欢我,你就退出,就打算假装这一切都从不曾存在过吗?” 歇斯底里,这些话,秦潋早就想说了。 当年的她便有意想要找他摊牌,可最终那场意外,杜绝了她的这番话。 没想到再次提及这段往事,竟然是六年后。 六年的光阴,所有人都变了,世界变了,人也变了。 他变了。 可唯独她,没有变。 她依旧是那个一直爱着他的秦潋。 她依旧活在那个有他的世界中,可他,却和另一个女人领了证结了婚,活在了另一个女人的世界。这让她,怎么可能甘心? 耳畔,是秦潋一声又一声的控诉。 这让靳司晏有些猝不及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还在执着于当年的事情。 “秦潋,人得往前看。”靳司晏有心想要解释些什么,可临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你让我怎么往前看?司晏,你告诉我,我的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你,你让我怎么往前看?” “那就忘了我。” “你说得那么轻巧,你觉得,我能像你一样那么绝情可以将你从我的心口挖掉?不,我办不到……我一点都办不到……”秦潋的声音有着绝望,“司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心?为什么?你……明明是爱我的啊……” 蹲下/身,秦潋哭得泣不成声。 那一声又一声,绝望而悲凉。 抱紧了自己的膝盖,仿佛圈抱住了全世界。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她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对于再大的困难,她都会咬牙挺过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