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她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姓名。”将夹在臂弯的册子放到桌上,靳司晏坐下,取出夹在白大褂上的钢笔。 懵了懵神,左汐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回应:“左汐。” 男人落下的颜体楷书,横轻竖重,笔力圆厚,左汐眼见他将她的“汐”写成了“茜”,忙纠正:“是夕阳掉进水里头,沾了点水的那个汐。” 潮汐的“汐”,被如此解释,让靳司晏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那张脸上画着淡妆,女人长睫轻闪,脸上有着小小的纠结。 似乎……有些眼熟。 “陈述一下病情。” 如此简单扼要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原本想打退堂鼓赶紧走人的左汐不得不配合起来:“就是……感觉左胸有些疼。” “左胸疼痛,可能是患有胸膜炎、乳腺增生、肺结核、肋软骨炎,你确定要拖到下次再来做检查耽误病情?”收笔,靳司晏已经站起了身,“先做个简单检查,随后去做心电图。” 她明明是打算走人的啊喂! 左汐有些犹豫,耳畔充斥着他报出来的那堆病名,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里头的检查室。 “躺上去,内/衣掀高。” 第7章 男人的手指 左汐的视线下意识便对上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的位置,隐约可见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在翻看了一下抽屉之后便戴上了橡胶手套,那五根手指被手套紧紧包裹,严丝合缝。另外五根,如法炮制。 “郑医生,您这是要……触诊?” 即使心里头早就对这答案确定无误了,左汐还是企图从他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男人侧脸的弧度被口罩遮掩,唯有那双眼,深邃而幽深。 他就这般站在那里,淡睨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自己回答。 胸膜炎、乳腺增生、肺结核、肋软骨炎等字眼在左汐脑子里翻腾不休,想到她的母亲,想到公司的事,想到左小宝,想到她微博上还蹭着人家的老婆之名,各种揪心的事情一股脑儿袭来,她哪儿有时间去生病? 这个检查,还真是拖延不得。 深呼吸一口气,左汐几乎是赌气般解了前扣式胸衣,继而一把掀起雪纺上衣。 “郑医生,速战速决,不用那么麻烦躺上去了,您现在就检查吧。” 完全,便是豁出去的架势。 猝不及防,靳司晏便瞧了个正着。 视线里,有什么晃荡了两下,白?红?似乎,还带着清晨露珠的芬芳,瑟瑟发抖。 俊脸,紧绷。 * 靳司晏万万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就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刚刚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毕竟他虽然对这方面有研究,却纯属个人领域的业余所学。具体的触诊,自然是交给郑医生。 “你先上去躺好。”嗓音失了先前的淡定自若,隐隐有些沙哑。 犹如被什么追赶,靳司晏难得极其狼狈,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出检查室,快步离开。 俊脸上的表情,凝重,疏离,又似乎有一抹可疑的红,被努力压抑着…… 手机响起,是沈卓垣打来问他什么时候好的,他的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挂断电话,他先去了一趟护士台。 * “三哥,你至于吗?不过就是几个研究数据,直接让老贾找人测试好了发给你就是了,你还非得自己亲自过来一趟。” 褪下那一身白大褂,靳司晏只穿着黑色衬衫加西裤,慵懒地坐在后座,对于沈卓垣的话没什么反应。 “对数据这么较真,迟早累死你。” “纠正一下你的词汇,那是严谨。” 手下意识地掏了一下口袋,靳司晏这才意识到今天因着来医院,并没有带自己用惯的烟和zippo。 索性放弃,随手翻开手上的册子。 “左汐”两字入眼,他滞了滞眸。 沈公子还在喋喋不休:“好好好,你说严谨就严谨。学法律的人就是倍儿装逼。我来给你好好算算,写《生门》那会儿你特意学了心理学考了个什么证来着?比人家专业的还专业,又特意去和人家法医学习解剖,和福尔马林打过那么长时间的交道。写《dyingmessage》那会儿时因为凶手深谙《周易》你又去研究了玄学,直接抢了人家算命大师和风水大师的饭碗。《午夜双人舞》的女主是个不能自医的医界圣手,你就一心扑在外科上了,连加拿大那家牛bi哄哄的医院都要邀请你去主刀。写《死神敲门》的时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