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考试,我们还相约一起上京敲登闻鼓!” 说完,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草民这,算不算……将功折罪了?” 商音不答反问:“城郊何处?” 谨慎如梁少毅,素来会给自己准备多条后路,他调/教出的死士也不遑多让。等重华府的侍卫闯进林间的破庙之下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杨秀不甘心,脸青鼻肿地想讨个说法。 “不管怎么说,小人算是向您提供了线索了呀,您好歹放小人回家吧。” “公主,重华公主……” 商音对他的哭诉置若罔闻,听完侍卫的回禀后,愈发肯定了这书生的重要之处。 “可惜了,这条线索拿到手就是断的。” 她叹了口气,依旧吩咐,“还是继续盯着梁家,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今秋则努努嘴,示意堂上之人,“殿下,那他怎么办?” 商音翻了个白眼,“押进柴房,找人日夜守着,看他还会不会再吐点别的出来。” ** 梁敏之在家中着急忙慌地寻了半日,才总算于书房处找到老父的踪影。 “爹!” 梁国丈皱起眉。 长子近来是愈发毛躁了。 自打被隋策阴得削了官,他成天不是琢磨着怎么找隋家的茬,就是琢磨着上哪儿揪对方的错处,俨然成了一副市井泼妇之相,看久了他也嫌烦。 梁敏之兴冲冲道:“您知道今天谁去刑部大牢探视了吗?” 国丈翻开一页书,淡然说:“隋日知?” “是重华公主!” 他指尖一顿,一双精明的细眼若有所思地抬起,“重华公主?” 老朝官只会算计下套,却没想到这对怨偶竟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们还藕断丝连啊。 梁少毅许是有些年头没遇上如此戏码了,似笑非笑地觉得新鲜,“那倒有意思,不知这二位演的是破镜重圆呢,还是棒打鸳鸯。” 不管是什么,梁敏之都全无兴趣,绝情绝爱得像个得道高僧:“他们见面肯定说了什么!姓隋的不老实!” 国丈合上书,“隋策拖延时间也算意料之中的事了,不奇怪。既然公主和他独处过,想来会受他什么嘱托,你派人留意宇文笙的动向。” “至于隋策……” 他慢条斯理地眯起双目,“不妨再添把火,他若与公主情深义重,保不齐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而宇文笙会松口呢?” “女人嘛,总是比较心软的。” ** 这些天,梁府中的氛围比之平常更为古怪。 最明显的便是限制下人进出,为此,小丫头不止一次劝云思渺放弃那个养在五月集里的书生。 “宅子好像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人,近来老瞧见有侍卫到下人房去搜查,隔三差五就要抓一两个带走,可吓死人了。” 她不以为意,“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小丫头差点跳脚:“我们在外头收留了一个男的!” 这还不算亏心事吗? 她可亏心了! 云思渺淡然从容地纠正:“我们是在做好事,胜造七级浮屠……行了,前面就到‘月华流’了,快去买桃花酥吧。” 对方听完便要苦着脸,“哈……又让我买,每回都排好长时间的队呢。” “大姑奶奶爱吃嘛,讨好了她,你我都有光明的未来呀。快去快去。” 等哄着小丫环不情不愿地在点心铺的长龙外排上队,云思渺这才偷偷取出帷帽,往头顶一罩,飞快穿过一条小路,直奔重华府的角门。 偏厅里。 方灵均正坐在旁边吃茶,他是为户籍一事而来,专在此地等商音的。 同摆糕点的婢女道了句谢,他垂头拨开茶叶刚啜了一口,便见一位头戴白纱幂篱的姑娘风风火火地进门,二话不说坐在了他对面。 女子约莫是有什么急事,走得气喘吁吁,她一下摘了帷帽,赶紧端起茶解渴。 一连喝了好几口,才总算拨了点目光送给正对着的方灵均。 四目相交。 这倒把小方大人难住了。 方灵均一时不知自己是该起身与之见礼,还是问她可否需要再来一杯。 犹豫片刻,最后只试探性地一点头,算是示好。 云思渺愣了一下,忙也捧着茶碗,规规矩矩地回了一颔首。 作者有话说: 【因为发现下章接的剧情有点突兀,所以略修了一点内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