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玩边玩,本来这位爷就是个喜欢玩的。 但走在路上,想着莫染和林羽这俩人,什么时候替傅司白遮掩过,他做事向来坦荡,不管做了什么都会对她实话实说,即便是“劈叉”都不会隐瞒。 不需要朋友替他打掩护。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温瓷索性便打车去了老船长酒吧,一探究竟。 这地下酒吧以年轻人居多,今天不是周末休息日,但酒吧还是爆满了,客流量明显比往日更多些。 温瓷刚走进地下酒吧狭长的通道,便听到了男人独特的嗓音,正在唱着一首优美的流行小调。 循着歌声,温瓷来到了酒吧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上,音乐台前,少年穿着oversize的涂鸦黑t恤,肩膀极有挺阔感,街头风的工装裤勾勒着他的大长腿,脚上是一双高帮运动鞋,少年气十足。 台下的观众们也跟随着他的旋律,扭动着身体,沉浸在他极具感染力的音乐世界里。 温瓷本以为只是即兴的演出,便找了个角落阴影的位置,点了一杯柠檬水,等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除了间隙的短暂休息之外,他几乎一直在台上演出。 同时温瓷也注意到,台前的立柱小桌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时不时会有客人往里面放钱,十块二十,大方的也有给红票的… 这是…商演? 不,不是商演,这不是演出,这就是酒吧驻唱。 这时候,手机呜呜地震动了一下,莫染发来一条信息—— 染。:“他和爷爷闹翻了,应该是净身出户。” 温瓷:“只是暂时的吧?” 染。:“但这男人倔强的性子,说不好,老爷子也想得开,反正傅家又不是后继无人。” 温瓷想到当初萧雅大着肚子来找她的事情。 所以、所以不是没有代价,她曾说过宁可他不是傅司白,所以他就真的… 不是傅司白了。 听着少年温柔的嗓音,温瓷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在他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离开了老船长酒吧。 温瓷:“我去过老船长酒吧的事,不要告诉傅司白。” 染。:“那就太好了,他也不让我们告诉你。” 深夜里,温瓷独自走在热闹的酒吧街石板路上,吹着夏日潮湿的风,心里某处隐隐作痛。 很快,傅司白的电话回了过来,电话里,他咳嗽了一声,嗓音明显比平时更低哑些:“刚刚在工作,没有接到电话。” “嗯,没事的。” “你还在酒吧街?” “没啊,我在家。” 他嗓音扬了扬:“你走了没五分钟,就到家了,我女朋友是长了翅膀的天使吗?” 温瓷心里酸酸的,却还是被他逗笑了:“你看到我了?” “女朋友陪了我两个小时,怎么会没看到。” 傅司白背着吉他大步流星追过来,温瓷坐在酒吧街入口处的秋千上,看着他。 背后水流潺潺,夜如此安静,如此美。 傅司白坐在了心爱的姑娘身边,下意识地伸手摸烟盒,温瓷替他取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搁在他嘴里,又摸出打火机替他点烟。 见她这套动作如此熟练,他唇角提了提,咬着烟屁股淡笑道:“我戒烟了。” “哦。” 温瓷利落地从他嘴里抽走了烟,搁自己肉桂豆沙色的唇上。 男人很不客气地拎走烟:“跟着老子好的不学,尽学这些。” “对啊,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 “嗯?” “…学畜生。” 傅司白单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挟制着她的颈子:“臭丫头,谁是畜生。” “你!” 温瓷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眸倒映着阑珊灯火,清澈明媚。 傅司白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能更好,能进步,而不是变糟糕。” “司白,你猜怎么着,我也是这样想的,希望你越来越好,而不是…失去很多。”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知道你心疼我。” “我没有心疼,你这些算什么。” “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但你还是心疼我。” “你一定要强行让我心疼。” 温瓷说罢,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就勉为其难心疼你一下吧。” 远处车灯的光、街对面的霓虹、还有今晚的星空…让傅司白心眩神迷,就像坠入了飘忽的梦境,一切都变得那样的不真实。’’ 温柔缠绵、相濡以沫、天昏地暗,天长地久……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与未来相关的浪漫词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