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念一想,像他那样的人,几百万不就跟玩儿似的吗。 “所以这是你的时薪加提成。”经理将支票递给了她,“看得出来你也缺钱,拿去吧。” “谢谢经理。”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光顾你生意的那位呗,我也没见买车买的这么爽快的。” “难道他是因为我…” “不不不。”经理生怕女孩误会是人情关系,去找傅司白退车,连忙解释,“小傅爷看中这款车很久了,之前也来试过几次,跟你没太大关系,你就是运气好。” “哦。”女孩稍稍放心了。 经理心里暗自庆幸,甚至还有些后怕。 小傅爷看上的人,他哪里还敢再雇用,把带她来的学姐也骂了一顿。 不打听清楚,什么背景的人都敢往他这儿带,惹了那位爷,他别想在这行混了。 * 温瓷抱着衣服、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马路边,傅司白手揣兜里,漫不经心地倚着黑色轿跑。 白衬衣勾勒着他匀称的身形、长腿逆天,面庞棱角锐利,气质冷淡。 俩人都冷静了下来,傅司白见她将他的夹克外套这么紧紧地抱在胸前,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你才多大点,发育完全了没,就干这个。” “我成年了。”温瓷觑他一眼,“自食其力赚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食其力。”傅司白拉长了调子,冷嗤,“这行水深得很,刚刚那种情况,在车里我想怎么碰你都行。” 温瓷赌气道:“那你怎么不碰我啊。” “你这种刺头,老子没兴趣。”傅司白甩给她一个冷冷的白眼,“上车。”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傅司白打开了车门,迎向她,“回学校。” 温瓷将他的夹克扔车里,转身离开了。 傅司白开着车,用最慢的速度和她并行,好在会展厅这一带人烟稀少,也没有别的车辆。 “别跟着我了!” 他懒懒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就是讨厌姓傅的。”温瓷嫌弃地望他一眼,“你快走啦。” 傅司白也是从没对女生这般低三下四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轰”地一声,将轿跑驶了出去,开出了很远。 温瓷走了半晌,也没见一个公交站,眼见着夜幕降临,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也有些后悔,不该争一时意气。 腿又酸又累,这一带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心里着实害怕,只能埋头往前走。 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首,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