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液不能蒸腾布散全身,所以就会舌干无苔。并不一定是阴虚啊,况且病人其他症状也都表露出来了,你们为什么会偏偏被舌象困住呢?” 一群人顿时哑口无言。 许阳又问:“你们是真的仅仅被舌象困住吗?还是被西医的诊断报告所困?我听说你们医院中医科治病,普遍性要求病人去做各种仪器检查和相关化验。” 他们更没话说了。 许阳叹了一声:“中西医结合,依靠检查报告来开方,固然有了清晰明确的数据支持,看起来更加科学明确,也降低了中医的诊断难度,还可以为科室带来收益。” “但这里的结合,只是针对一般清晰明确的病情。一旦遇到真假错乱的,疑难杂症的,这个时候这种结合治法,极容易会误诊误治,就如这个病人,到最后差点不治。” “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吗?最应该相信中医的,应该是我们中医人自己啊!可为什么你们都信不过呢?对于各种检查报告,你们要用大毅力切割开来,要用中医人自己的思维和能力去治病。” “这样,西医有些治不了的病,我们能治。而不是他们治不了的,我们也治不了。我们治的了的,他们效果更好。那还能有中医,中医还有必要存在吗?” “你不要去跟他们比科室收益,更不要让病人觉得找中医看病反而更贵。中医治病,讲究的简便廉验。要让病人少受罪,少花钱。我们要比的是更好的疗效,更低的价格。我们要比的,是谁能更好为人民服务!” 小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不说省一那边的人,连省中医院这边的人都听呆了。 原本还沉浸在嘚瑟的喜悦中的那些省中医的大夫们,此刻,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省一,齐老那些徒子徒孙,呆呆看着许阳。这一刻,他们心中竟不敢再生出什么埋怨。 齐老中医赶紧站起来,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许阳。 许阳有些疑惑地看着齐老中医。 “许老师,许阳老师啊。”齐老中医颤颤巍巍,眼睛都湿润了。 许阳呆了一下,扭头看何教授:“老师……” 何教授急忙摆手:“哎哎,这时候叫我老师就不合适了。” 齐老中医擦了擦眼睛,神情激动:“多少年了,医院领导天天嘴里都是主义,做的全是生意。说要加强中医建设,可却是越加强,中医越差。多少年了,谁还说要比谁更好为人民服务了?” 许阳也沉默了,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多次穿越过去的经历,他道:“中医,从最开始的个体执业,到联合诊所,再到公社保健所,再到赤脚医生向阳花。” “我们是在整个国家最穷最苦最困难的时候,为保护人民生命健康而苦苦坚守的群体。过去如是,当下纵然物欲横流,可也应如是。” 齐老中医郑重地点点头:“许老师,你说得对。” 许阳摆摆手:“一句玩笑话,不必在意,你也不用叫我老师。” “要的,要的。”齐老中医忙说:“医学是非常客观的学问,靠资历和年纪是不行的,应该是达者为先。不管是医术,还是理念,许老师都远胜于我,我应该叫老师的。” 许阳反倒被说的无语了。 而何教授悄悄挺直了背。 齐老中医叹了一声,说:“许老师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啊。” “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