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是,无法保证移植后的肾脏不出问题,能终生正常。换句话说,这个病啊,可以说是治不好的一种病。 许阳在他的行医生涯中,治疗肾损伤、肾炎什么的,还是挺多的,但是发展到尿毒症这个阶段,他也治过一些,但通常都是尽量控制不恶化,同时保证生活质量。 但是这种尿毒症垂危的,在许阳的整个行医生涯中遇到的还是很少的。第一次跟师和第三次跟师,都在北京,那是大城市,危急重症都轮不到中医主治。 而且那个时候的许阳,还只是一个小年轻,也不会参与这么危重的病情里面去。在灵石的时候,时间最长,也在广大的农村接触了不少危急重症。 但他几十年都没有踏出过县城,所以接触尿毒症垂危的,他真没有,只是之前遇到过一个重症的,好歹是给救回来了。 这个垂危的病人,说实话非常凶险,而许阳用的药则更是凶险。实话实讲,也得亏是在医院里,有各项保障制度,也有领导关照。 要是在外面诊所,嚯,自己这一副药下去,能把人救起来,那还好说。要是没救起来,自己就洗洗屁股,准备吃官司,吊销执照吧。 至于能不能把人给救起来,许阳也没特别大的把握。 这都垂危了,神仙才敢说自己有把握呢,你没看人家那边三甲医院都让他出院了么,放在许阳这儿也是一样的。 也就不怪杜月明担心了。 许阳也只能是笑笑,并未多言,无非是医者本分,尽力而为。 只是杜月明还有些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把这一家人给招进来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只是当时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手机都对着拍呢,人家还跪在地上,自己要是不答应,到时候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杜月明头疼地走开了。 许阳收拾完东西,也就回家了。 高老也在家里泡茶喝,喝的是普洱。 “回来了啊。”高老淡淡出声。 “回来了。”许阳也不禁苦笑一声,这段时间因为老农的事情,高老生了他很久的气,谁让他把高老给坑了。 高老说:“听说你今天接了一个尿毒症垂危的病人啊?” 许阳点头:“是。” 高老又说:“看你开的方子,是奔着被判刑去的?” 许阳顿时一愕,这话说的…… 许阳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您是觉得我开的方子有问题,还是治疗思路上出现了错误。” 高老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你厉害,你许阳医术多高明啊,连我都要被你耍的团团转。” 许阳道:“哪能啊,那不是得扯着您的大旗,才能去劝祁老师过来嘛。没有你,这个人才可就没了呀。” 高老嗤笑一声:“你少来这套,你坑我的时候还没算呢,我到现在都不敢去见他呢。” 孙子易和姚柄听了也不禁憋笑。 许阳笑呵呵道:“先欠着,记账记账哈!” 高老摇摇头,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那个方子,还有病人情况我都了解了。实话说,治疗思路虽然非常大胆,但也是合理和正确的,非泻法不足以解此危。” “但究竟现在患者已经垂危了,就像是一条细细的毒蛇缠在病人身上,大家顶多拿的是小刀去把毒蛇弄死,你倒好,直接举起了开山斧,胆子是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