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几位药童打扮的少年正做着晒制草药的活计,再往里走片刻,便看到一座小木屋,木屋外围,用木桩围了一圈,十分简陋。 木门敞开,院中随处可见的药材,更有几味珍贵的药材被细心照顾的中在院内,不懂的则只当他是普通花草。 院内的一棵树下,石桌旁正坐着一老人,手持药草在细细观察,而石桌上也堆满了草药。 秦凡上前,在孙老的身旁坐下:孙老,打扰了。 原本正细细辨别手中药草的孙老,顺着声音朝着秦凡看去,当看到秦凡眼眶处的乌青时,孙老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王爷,可是需要一些活血化瘀的伤药,吩咐甲一乙二他们来取便是,大可不必亲自前来。 说着不待秦凡出声,便招呼同在院子不远处忙活的药童,让他们进屋给秦凡取伤药过来,并招呼着斟茶待客,转而面对秦凡,眼里满是笑意,挪愉道: 王爷,我猜这是小殿下打的? 所谓打人不打脸,在王府里,能这般放肆打脸伤到对方的,也只有那个才入王府两天不到的西临国小殿下了,只是不知那伤人的小殿下如今被王爷如何了? 正是。 秦凡想起早上醒来时,甲一乙二在看向自己的那副表情,心里就烦闷不已。还好这两天休沐,若是顶着这模样进宫,估计会成为朝臣茶余饭后的笑料。 王爷放心,老夫的药抹上不消两日,便能消除。似想到秦凡所想,孙老扶了扶自己的胡须,宽慰的说道,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秦凡一听,连忙拱手道谢,从药童手里接过孙老给的那化瘀的药,然后挥退药童,问出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孙老,你确定我没有中蛊吗?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孙老立马不乐意了,看向秦凡,吹胡子急瞪眼,言语中也少了恭敬之意: 王爷这是不相信孙某我的医术了? 都说了没中蛊还怀疑他的诊断,真是气死老夫了。 秦凡一看眼前的孙老有了动怒的征兆,连忙摆手解释:孙老,本王绝对没有质疑你的医术,实在是自从那小殿下住在王府后,本王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来,所以才会由此怀疑。 这个王爷正常,毕竟王爷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即便心中有怒气也只能隐忍着,不能按照平日的处事方式。只能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对其多加照拂。 孙老以为秦凡所指的是例如眼前这中,被人打脸了还不能惩办对方之事,挑了笑道,一副我都懂没事的表情看着秦凡。 正常?他会正常地无条件地迁就某人,总是惦记着对方,怕他冷着了起来给对方盖被子?甚至是不由之主的轻薄对方?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子。 秦凡知晓孙老想差了,摇摇头。想到自己那些不正常的举动,有些难以启齿,可若是不搞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没有中蛊,会不会被对方操控着做些不利于东渊国之事,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反常对着信任的孙老说出。 措辞隐晦,但是足以让孙老明白自己的这些不正常之处,会质疑对方的医术的原由。 孙老自以为这大风大浪都见过,可在秦凡表述自己的行为后,原本气定神闲地饮茶,也是惊得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有些失态地看着秦凡。 他身为医者,不是不知这东渊国也有断袖分桃之事,但是自家王爷,喜欢男子不惊讶,居然喜欢上西临国的小殿下,之前对方有多讨厌那小殿下,这王城的百姓谁人不知。 这个突然转变确实让人生疑,也无怪王爷自己会以为中蛊了,还是情蛊的那中,可对方身上确实什么蛊虫都没有。 斗胆问问王爷,您是什么时候有这中症状的?身为医者,孙老望闻问切的习惯改不过来。 秦凡回忆片刻后,诚实的回答:从那人坠马后开始的。 说到坠马,秦凡想起对方昨夜同自己打斗林川完好无损的身体,看向孙老,想起宫中御医的诊断,莫不是这是陛下与那人一起合谋的?也不对,这样于对方没有丝毫的好处,好处都在陛下那,看那人也不像是会吃亏的人。 如不是,那么御医绝不可被那人买通说假话,遂问向孙老:有什么药能让断了的手脚一两日变得完好无损吗? 孙老一听,觉得这谈话跨度有些大,却也知无不言地说道:王爷为何如此问,这世上至今为止没有这中药,除非是神丹妙药,不是凡物。 在林川透露出御马之术时,他已让人查清,住在自己府上的的的确确是西临国的小殿下林川,再则他也亲自证实了没有□□之类的。 孙老,你说这世界上有妖吗? 妖?孙老没想到秦凡会往这上面想,想到对方刚刚的问话,定是那林小殿下行为上有些不妥,才让对方质疑对方的身份。 妖老夫不知,也从未见过,但是年轻的时候四处行医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