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推到季厉的面前,“送你的,你回去没有抹药吗?” 季厉脸上的淤伤非但没有消肿,看上去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一点。他的肌肤本就冷白,稍微有一点异样就会被无限放大。 季厉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角,因为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回到家后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倒是望着被棠糖各种东西塞满的家里,莫名的有些孤独。 季厉神情不变的收下棠糖送他的药,棠糖是他的金主爸爸,送的东西他都会珍藏起来。 菜上齐后,棠糖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毛肚在锅里涮了涮,刚想夹到自己的碗碟中,却瞟到季厉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但不知道从何下筷的样子。 她勾起嫣红的唇,将毛肚夹到了季厉的碗中,“尝尝。” 季厉即便是在饭桌上,依旧挺直着腰背,白色的衬衣被他从最上方解开一个口子,氤氲的雾气中,脖间青色的血管似乎能够清晰可见。 他扫过棠糖有些焉坏的笑容,夹起毛肚放到了嘴里,只是刚刚接触,舌尖上便传来似是灼烧的痛感,来不及多嚼两下,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 病态白的脸庞上晕染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曲起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可是嗓子里的灼烧感仍是很轻,拿起桌上的凉水一饮而尽,从唇角溜走的水珠沿着脖颈的线条一路向下,没入了衣领内。 棠糖看到一向目光冷冽的季厉此时眼底浸润了雾气,浅色的唇也被辣成了殷红色,脸上的红晕一直晕染到了脖颈,目光无害,好似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凶兽。 棠糖站起身来,有些温凉的手桎梏住了季厉的下颔,小指轻轻的擦过他的下巴。 抬起季厉的下巴,棠糖才看到在季厉下巴与脖颈的连接处,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小伤疤。 她眸光淡了些,虽然季厉从来不说他小时候遭遇了怎样的虐待,但她从季厉身上的伤疤就可以想象得到。 季厉见棠糖没有了动作,“怎么?很丑?” 他声音低醇,似乎被辣的还有些沙哑。 “你是想打算以色侍人?”棠糖指腹揉着季厉被辣的泛红的薄唇,和之前不一样,有了些许的温度。 季厉阖了阖眼眸,“据我了解,情夫都是这个样的。” 他忽然站起了身子,修长的手指覆在棠糖的手背上,在棠糖错愕的目光下,他伏下身子,带着浓浓辣意的唇印在了棠糖的唇瓣上。 滚烫的贴在棠糖的唇,她伸出舌尖微微添了一下,还略微带着点牛油的辣味,就连季厉呼出的气都带着滚烫,与他以往清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厉就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舌尖上的辣意企图分给棠糖一半,以求自己能够好受些。 棠糖鼻尖萦绕着季厉身上带有侵略意味的清冷的香,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看似无欲无求,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掠夺者。 她伸手抵在季厉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衣,依稀能够感觉到布料下的优美的肌肉线条。 手上用了点里,将季厉推开。 季厉被辣出的水雾还覆在眼眸中,想要捕捉棠糖的唇,却被棠糖侧头躲开了。 棠糖帮季厉理了理衣领,“不行的,我饿了,我们先吃饭。” 季厉薄唇微启,企图用空气带走他嘴中的灼烧感,略有些不愿的松开了棠糖的手。 之前是在洗手间,看到棠糖追着陆琮出去,现在是因为棠糖主动将他推开。 他很认真的在做棠糖的“情夫”,他们的“恋情”应该更隐秘些,他的身份注定不会被棠糖拿到台面上来讲,可是他依旧感到心中一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