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的龙,得意的想:也不是所有的龙族都好看么。 迟九渊穿黑衣时无需虚张声势,单单站在那里,举手投足就带着尊贵威仪,再看神族的帝君,就有种超低配版迟九渊的感觉。 帝君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脚步一顿不再向前,俯首传音道:“本君并无此意……” 他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笑打断了。 迟九渊上前一步,将拎着大喇叭的陶苒挡在身后。 他身上的法衣破损,袖口破破烂烂的,但当他振袖挥剑时,面无表情的神族们顿时骇然色变。 玄渊剑裹挟着暴烈的气劲凌空劈向悬于半空的白玉台阶,灵流如瀑,撕裂残余的劫云后去势不减,剑光在轰鸣中撞上白玉阶,转瞬将那泛着荧光的台阶破为齑粉,随后悍然撞上白金色的天门。 轰然巨响,撼动九霄。 巍峨庞大的天门如镜花水月般,崩碎了。 玄渊剑垂落,被迟九渊随意拄在身侧,烈烈狂风中,他冷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俯视着他回话?” 一众叩拜的修士已经惊呆了,只有钟镝憋笑差点憋疯,心里直呼痛快! 看着那群高高在上的神族惊慌失措的躲避剑光,然后灰头土脸的落到地上来,一个个脸黑的像锅底,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简直要笑死了好么? 他不敢笑,有人可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苒光笑还不过瘾,他还拎着喇叭笑,直到迟九渊皱着眉拿走他的喇叭,把前仰后合的人扶稳了,淡淡斥责道:“好了,小心伤口。” 不过那满脸肃杀转眼春风化雨,可真是没眼看。 陶苒被他抱着仍不老实,抬头亲了一下迟九渊的下巴。 他笑弯了一双酒红色眼睛,“迟九渊,你好帅啊。” 抱着陶苒的手臂都僵了一瞬,迟九渊回头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天门,盘算着要不要再劈一下。 再劈一下还有亲亲么? 然而帝君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神族帝君这会儿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盛气凌人了,他倒是没受伤,只是站在远处面色复杂的看着迟九渊——这回选了个洼地。 半晌,他换了个站姿,不甚明显的躬下了上半身,俯首低眉道:“前辈不愧是上古神族,其实按辈分,在下该叫您一声叔公。” 陶苒:“噗哈哈哈哈……” 迟九渊无奈的捏了捏小树妖软软的脸颊,让他止住笑意,再看向那自称小辈的帝君,眼神和看白玉台阶没什么区别。 帝君套近乎失败,硬着头皮说:“此前来犯的神族并不是晚辈派来的,他们闯下祸事,率先破坏妖王的新约,死了便死了。” 陶苒凑过去和迟九渊咬耳朵,“哇!你这个孙子不得了,能屈能伸!” 虽是“咬耳朵”,但在场众人谁没有神识,陶苒说完,帝君眼神就跟着暗了暗。 迟九渊不耐烦的看了那人一眼,“既然如此,你还拦在这里做什么?” 他还要带着阿苒回家疗伤,然后一起好好探讨一番什么是喜欢。 “晚辈……”帝君深吸一口气,躬身作揖道:“晚辈是来请前辈回神界即位为君的。”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跟在他身后的神族都茫然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帝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陶苒:“哎呀!我要做神界的君后了么?”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