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交通正值下班巔峰时段,人车移动速度都慢,裴夕晚抵达火锅店十分鐘后才终于与路岁安等人碰面。 位置是提前预订好的,订的是有两张六人座的大包厢,眾人分头入座。 裴夕晚跟着路岁安与他队友坐一桌,另一桌则是经理和教练各自携伴与内勤坐。 等待餐点送上期间,路岁安凑到裴夕晚身旁,问她刚才电话里要与他说什么。 裴夕晚正替他擦拭餐具的手一顿,慢半拍想起下班前那令她欢喜的消息,忙搁下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将卫生纸团成球捏在掌心,仔细把华姐跟她说的话转述给他听,语气里是抑止不住的兴奋。 路岁安耐着性子听她说话,时不时还会给予简单的「嗯」或「哦」作为回应,回应虽短语气听上去却不敷衍,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对面正谈论稍早前训练赛的三个队友不自觉停下交谈,满脸稀奇地向他们看过来。 他们的目光太直接,裴夕晚想不注意到都难,以为是自己话说得太兴奋吵到他们,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我太吵了。」 三人忙摆手说没有,大陶还笑着跟她解释:「就是每次见小路这副样子都觉得稀奇。」 不是第一次参与他们的聚会,裴夕晚自然清楚路岁安在他们面前是什么模样,听他又这么说,忍不住也笑,「他脾气比较不好,你们多包容。」 「晚姐你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只是『比较不好』了。」坐在裴夕晚正对面的圈圈听后半举起隻手,告状似地说:「前几天我不小心把他冰箱里的养乐多喝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没让人把话说完,路岁安出声打断他,还不给他任何继续说话的机会,放缓了语气偏头对裴夕晚说:「你别搭理他。」 被兇了一句,圈圈敢怒不敢言,识趣地闭嘴。 裴夕晚不明所以的多瞅了他几眼,不太明白圈圈刚才说的话。 她明明记得路岁安不喜欢喝养乐多,小时候若是家中有,大多是被她一个人喝光了。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裴夕晚乾脆不想了,朝对面一脸委屈巴巴的圈圈笑了下,算是安抚他了。 说笑间,包厢门被推开来,服务生推着餐车把汤锅与菜盘逐一送上桌,动作俐落且快速,很快就重新退了出去,将包厢留给他们。 都是年轻的男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火锅煮开后便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见他们埋首吃饭,没再说些有的没的,刚才的那点尷尬也在服务生上菜时散去,路岁安一边往锅里放菜,一边提醒裴夕晚继续才说到一半的话,「你刚还没说完,所以你被调过去是要做什么?」 经他提醒,裴夕晚又重新拾起话题,把事情说了完整。 路岁安听完后想了想,问:「所以也跟设计没关係?」 「是没有。」裴夕晚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下,却没在这话题上多打转,习惯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