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燃起憧憬:“我们去那边吧。” 赵玄抬眼望去,表情有一刻凝结:“那处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他蹙起眉,叫来身后暗卫,玉照隐隐察觉他带了些薄怒,却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立即召巡检司过去缉拿,朕倒要看看都有哪些知法犯法的。” “喏。” 隐匿于黑暗中的暗卫沉声应了声,后又顷刻消失不见。 赵玄牵着她的手往右侧路走去,刻意避开方才那边。 这条路上两侧许多酒肆食肆,走进了皆是各种花酿的味儿,还挺好闻。 玉照后知后觉才明白方才那三层楼阁是什么地方。京城明令禁止官员嫖。娼,那处人如此多,她并没有见到穿着官服的,不过想想也知道,谁还敢穿着官服去? 都是下了官署回家换套衣服再来的吧? 如今瞧道长的神色,莫不是方才那远远一眼,在人群里见到了熟人?且还不止一人? 她为自己的无心插柳心虚了一瞬,不过招妓的那些官员,无论如何也不无辜吧,家中有妻有妾,还嫌不够?还出玩儿呢? *** 天上星月交辉,繁星万点。 闹哄哄的夜市,酒肆林立,商贩吆喝叫嚣着,食肆滚滚冒着炊烟,鸡鸭羊猪,香味隔着十里都能闻见,叫路过的人止不住停下脚步来。 这种场景里,更是叫那喝酒的人觉得热闹。 成峤并着二弟成嵻,颍川伯另带着一位世家子弟,四人往二楼占了一张临着窗的方桌,喝的正欢畅。 喝的欢快了,索性又叫来两壶酒,一叠炒花生,一碟子卤肉,一叠油饼,另外又加了一叠烧鸡。 几人谈天说地,互诉衷肠。 最叫人同情的莫过于信安侯了,当日朝中被江都王那一训骂,早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谁还不知道信安侯府家里那点儿破事啊? 成峤觉得面上无光,转移话题就说到了儿女婚事上,众人都能说个几嘴,只那个颍川伯,真是个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其他事一并不管的。 问起他家中有几个子女,他尚且能说个大概,但问他子女的年岁,他是糊涂的很,谈起儿女婚事,他哪里记得什么? 只打着哈哈,满嘴酒味:“我还有空闲管那个?都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成峤的二弟成嵻与他最相熟,知道一些,不禁笑话起他来:“不说你那大儿子二十好几了,就说你那大女儿,去年我去你家里,可听说了她有十九了吧?今年可不就二十了?这大把年纪,还不嫁人?” 这话把其他两人吓了一跳:“二十岁了?还不嫁人呢!?” 颍川伯自己也吓了一跳,喃喃道:“竟这般大了!?” 他还以为最多十六七呢。 说完眉头一拧,嘴里骂道:“这般大了还挑三拣四!上回她娘给她说了几个表弟,非得闹脾气不肯嫁,她娘把她关房里她就绝食,差点饿死。我还当她小,没把当回事!嗨,我那夫人真惯着她!要我说就直接绑上花轿!还给她闹脾气?” 成峤忽然欣慰了很多,本以为只有自己府上有数不完的糟心事。 如今见旁人家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就安心了。 临着窗的成嵻喝的醉醺醺,不顾往日仪态,伸手过面前的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拽出个烧鸡腿来,正准备往嘴里送,忽的瞧见迎面街头走过来一对牵手的男女。 这人自然都是爱俏的,男人更是如此,更遑论是风流倜傥红粉知己无数的他。 那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