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珠,脑中像沸腾的熔岩一样,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赤红着眼睛盯着陆珠,他拿陆珠一点办法都没有。 “城里到处都是猎人,我让郁山给你找一套衣服,送你走,”陆珠说:“我父亲死了。我要去前院。” “带着这些药,不要再回来了。” 陆珠打开柜子,把一袋子似乎早就准备好的药瓶,递给屠烈:“如果有人轻微被污染,也可以用这个治愈。” 陆珠说完,把药瓶朝着屠烈怀里一塞,走向门边。 屠烈却突然把那些药瓶摔在床上,他拉住陆珠的手,他另一手伸进自己的脖子里,拉出了一根黑绳子,直接扯断。 他把绳子连同绳子上挂着的东西,一起拍进陆珠手里。 “跟我走。”屠烈看着陆珠说:“我承诺,为你狩猎最肥美的猎物,把最鲜美的内脏给你吃,我会保护你,忠于你,直到我死去。” 陆珠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绳子上拴着的,是一颗显然打磨过的洁白兽牙。 是屠烈的兽牙。 兽人会把自己成年时脱落的兽牙,打磨过后,送给他想要缔结婚姻的伴侣。 那代表着他将自己脆弱的幼年期,自己最脆弱柔软的一切,都交付出去。从此为她成年,成为能守护她的兽人。 而屠烈伴着急促呼吸脱口而出的要陆珠跟他走的承诺,就是兽人族的婚约宣誓。 ☆、弹幕全都麻了(姐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 陆珠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婚约誓言, 收到了屠烈的兽牙,下意识的反应是皱眉。 她觉得自己想不起来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她觉得屠烈说的这段话很熟悉。 为什么她会知道屠烈说的这些, 就是兽人族的婚约誓言。 就连兽牙抓在掌心, 硌在手上的滋味, 都让陆珠觉得熟悉。 陆珠早就猜想到了说不定是脑中的系统和弹幕们对她动了手脚, 可是她显然并不讨厌这样。 陆珠从没有对自己要做什么迷茫过, 哪怕她本人被动了手脚。 她甚至是疯狂喜欢的, 像是在玩一场不能提前预知一切的游戏, 她正满心趣味盎然, 怎么可能就此停止? 所以她看着屠烈, 片刻之后在屠烈期盼的视线中摇头:“不。” “我不跟你走,我要跟歩枭走, 去淮高城, 看看那些养猎鱼鸟捕猎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陆珠推开屠烈的手,把兽牙还给他,说:“等到外而的人全都死绝了, 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同族交/配繁衍, 我不会管了。” 陆珠说完这句话, 松开手, 兽牙落回屠烈的手心。 屠烈眼睛发直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 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脊梁还要支撑他的东西,被活活扯断了。 他脊背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仿佛不能承受一样,抬眼看向陆珠。 他张了张嘴, 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能劝阻陆珠的话。 陆珠重新把床上的袋子拿起来,塞回屠烈的手里,说:“快点走,被猎人搜到,我这一次没办法再救你了。” 屠烈攥着自己的兽牙,抱着一堆药瓶,被陆珠推到了门外。 外而的声音越来越大,陆珠已经能够听到她那些淑女姐姐们被找去前院的声音,毕竟城主死了这件事可不算小事。 陆珠又把屠烈拉着推进自己屋子里,看着他说:“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先在这里躲一下,我现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