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片羽,可能自己与他之间的故事绝不会少于红衣少女和“老板”。 楚江童放下画筒踱去门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凤娇你究竟在哪里?为了等到她,不敢离开画廊半步。此时的等待比任何时候都更空寥。 自己每走一步,三只哈瓦那棕猫就紧随一步,望着它们可怜巴巴的眼神,立即联想到尤尼斯,这个苦命的女子,遭受的困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 楚江童决定不能再这样苦等,按说陈凤娇早该回来了,她一定出事了。立即回画廊,写了一张字条压在画案上:娇娇姐,我要顺原路去寻找你们,若回来看到字条,务必等我!随后将画筒和相机藏起来,抓起九节鞭,锁好门,便步行去了古庙村。 到了与陈凤娇分别的地方查看一番,她什么也没有留下,又顺着荆棘丛生的山路向前走去,每走一程便停下留意。 一个奇异的细节让他眼睛一亮:路边的荆棵灌木时有折断枝条的现象,有时地上会丢几片叶子——这一定是陈凤娇或者尤尼斯故意留下的。对!应该没错。 楚江童来了信心,毕竟有了记号,这样就离找到她们更近了一层,也许她们就在前边不远处。走着走着,一枚黄澄澄的金针映入手电的光芒中。 急忙捡起来,这正是尤尼斯的独门暗器,可是——那折断的荆枝却没有了,这里是一条“人“字形路,再拿手电一照,另一条通向山间的小路上,洒下一片片采下的荆叶,标记明显。 哦?他们是分路走了吗?不可能不可能,那标记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现于不同的路上? 楚江童仔细想想,还是跟着金针暗器的方向走吧!至于那折断的灌木枝,也许是陈凤娇走错了路? 没办法,自己只能顾及一面。尤尼斯的金针标记也太昂贵了吧!幸亏只扔下几枚,这都够打24k的戒指了。 走了一段之后,金针再没出现过。黑茫茫的山间,也说不准走了多远,自己此时身处何地都说不清。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又高又陡的悬崖峭壁,已经没路了。 楚江童没有攀过悬崖,因为‘三只猫’这种人最喜欢猎奇,山崖上的洞穴可能就是他的栖身之处。低头仔细观察,这条已经近似废止的山径,根本没有走过的任何痕迹。再照一照,悬崖之上,既没有下去的路,有没有什么绳索之类的工具,充分说明,这条路自己走错了。 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当那个‘三只猫’带着尤尼斯往前走时,无意中或是故意向这边走了一段,尤尼斯生怕在这条小岔道上,跟踪而来的自己会迷失,故意丢下一根金针,当她再次丢下后,却感觉错了,因为‘三只猫’毅然回身,走向另一条小路,而此时跟在后边的陈凤娇将荆叶一片一片采下…… 楚江童立即顺原路返回,向另一条路上走去,走对了,终于又捡到一枚金针和洒在地上的荆叶。 这条小路相比起来较为平缓,是沿着山崖的根部环绕的。只是走了许久许久,荆叶也没有消失。 看得出,此路经常有人走,路两边的灌木长势便可以判定。 走走停停,几乎走到天色渐亮,楚江童突然停住步子,眼前一亮:这不是冥门涧村吗? 奶奶的,‘三只猫’原来躲这里! 村南边的山壑间,有一座古冢,听老人们说,这只是明朝一位皇帝的疑冢。 树叶做的记号在古冢处便消失了,同时发现一枚尤尼斯的金针。 楚江童悄悄躲在一条堤堰下仔细观望。这绕了一夜的山路,真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这里。 顺着堤堰来到古冢边,琢磨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入口。 只好重新离得远一些,此时最怕被暗处的‘三只猫’发现。按推理,如果陈凤娇没有遭遇意外的话肯定会在附近活动,也许正在寻找古冢的入口。 脑海中设计了这么一个画面:‘三只猫’拉着尤尼斯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了…… 陈凤娇正跟踪着,失去了目标,她不想就此罢休,便在附近仔细寻找…… 是这样吗?楚江童起身,径直进了村子,首先去老道士的院落中看了看,这地方阴气很重,因为久无人住,阳气会被阴气一层层笼罩。 老道士的房门锁得严严实实,这是自己将他埋葬后锁上的,还是原来的样子。 再去房后的坟地间站了一会儿,老道士的坟上已经生了一层绿油油的小草,那间存放锁魂罐的小土屋里已经空荡荡。虽然如此,却嗅到一股令人恐怖的气味,与停尸房差不多的气味。 楚江童离开老道士的房子,有点犹豫不决不知所去。 山村里静得令人胆寒,茂密的树木将一间间坍塌的房屋掩映得怪异而荒凉。这样老村子,已经永远的结束了,除非哪些后理想主义者前来清苦修行,或是哪个脑残开发商将此变为旅游村,除此之外,恐怕没人敢来居住了。 楚江童坐在村碑边,脑海中同时浮现诡塘与茅屋两个画面,心里顿时凉飕飕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