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活,唯有干活才能摆脱胡思乱想。浑身疼痛,这感觉好像小时候遭了一场群殴,既疼痛又痛快! 嗒嗒嗒……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 楚江童啪地放下手中的活,心里一阵激动:第一位顾客!你终于露面了,十几天不见,这年轻女子美丽的脸蛋跟出水的芙蓉一般,香水味特浓,保证是安娜苏。仍然是青色西装,白色衬衣,目光下意识地盯着她的鞋子——啊!白色布靴! 浑身一哆嗦,眼神随即清醒过来,白布靴变成黑色皮鞋!靠,又看花眼了。 “别来无恙,美女!”楚江童双臂抱立,有些不满地盯着她。 年轻女子高傲地扬着下巴,目光一直不离墙上挂着的画,一句话不说。 楚江童语气硬硬地:“你足足迟到了三天!” 年轻女子冷漠的目光突然转过来。 楚江童低头叼上一支烟,将双手上的浆糊搓几下,有点挑衅地望着她,目测着她的年龄,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 “就在这一瞬间,我改变主意了,这画不收钱,分文不取!”楚江童坏笑着,眼睛盯着年轻女子的眉毛。她的眉尖红红的,像一片枫叶。 突然,年轻女子一脚踢来。 楚江童毫无防备,下身一阵辣爽的疼痛。 “啪——”几乎在眨眼之间,楚江童挥手给她一记耳光。这一下,打得肯定不轻,几根指印立即印在她的右腮上,自己是左撇子,相信这一下会让她终生难忘。 只见年轻女子猛地瞪大眼睛,漂亮的脸蛋上,顿时一片红晕,接下来就白了。 楚江童冷冷地点上烟,坐在排椅上。 “将、画、取、下、来,滚!”楚江童一个字一个字的嚼着。 “哈哈哈……”突然,这个晕逼居然大笑起来,一头扎入楚江童的怀里,像只怕冷的刺猬一般拱来拱去。 楚江童气急败坏,不全是因为她踢了自己的“雷区”一脚,还因为她的脚在进门后,被自己看成是一双白色布靴! 老子就恨白色布靴! 猛地起身抓起挑杆将画挑下,然后小心地卷起来,恼怒地往她怀里一放,同时拉开门:“听着,给我滚,我不管你是谁——now——” 此时,自己的脸肌肯定严重变型,没想到年轻女子的目光却突然温柔含蓄起来,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楚江童,你转运了!”年轻女子轻轻地说道。 楚江童沉默着,吸一口烟: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只要你将这破画带走! “听着,我没有资格来取这幅画,但是初审告诉我你转运了,半月后,我老板会兑现他的诺言!”年轻女子的眼睛直逼楚江童的胸肌,目光如雷达一般扫来扫去。 楚江童突然笑起来,抽出嘴里的烟放在她朱红的唇间。 没想到,她居然毫无反感,吸了几口之后,将剩下的烟头拈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摁在楚江童的腿上。嗞嗞的响声,伴随着一股衣服与皮肉的刺鼻气味。 楚江童冷笑着,纹丝未动,将口中的烟轻轻吐向她的双眼,她的脸顿时一片朦胧。烟雾散尽,年轻女子的眼睛一直含着笑,过了片刻她站起身,丰满的翘臀从眼前晃远。 “我又改变主意了,这画你可以寄存在这里,三十年与三天,相同的概念!” 年轻女子朱唇一嘟:“楚爷,我叫尤尼斯!” “前边应该加上‘晕吐’,合起念:晕吐——尤尼斯!” “哈哈哈,你是:晕蛋——楚江童!” 只想她快些滚蛋,她却故意死拧了一会儿,然后去车上取来一个相机,样子很古旧的那种。 “握草——黑白版——” “当然,我外婆的陪嫁品,超级黑白,噢,对了,楚爷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有一天,我可能要把你的左撇子放在博物馆里!” “当然奉陪,有人会拍成广告,广告的名字应该叫‘左撇子打中的右脸’!” 尤尼斯抽筋似的笑了,忽忽闪闪,将《茅屋暮色图》拍了几次。 “楚爷,我会为你做一件事,你随时求我!” “只要你别再来烦我,已经求你了!” 尤尼斯一拍画案:“楚爷,多数女人喜欢听男人的甜菜话,本魔女却独喜欢兽男……“” 楚江童推开画案上的画框开始干活。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走了。 这画就挂在这里吧!老子倒要看看,这画中藏着什么玄机? 尤尼斯?她老板是谁?呸,别给我故弄玄虚!相机应该是法国牌子,很老式的一种,她外婆……看来,这个尤尼斯有些来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