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屋里传来小陶的一声尖叫。 刚刚苏醒过来的小陶,睁眼便看到房梁上蟠着一条巨大的黑蛇,嘴里吐着筷子般粗的长信子,一双雀蛋一样的黑眼珠,冷冷地注视着她。 小陶扭头扫视四周,石屋内草芥瓦砾,杂乱不堪,一股霉烂的熏人气味儿,呛得嗓眼窜烟,头晕脑胀。 黑蛇从房梁上慢慢滑下来,柔软肥腴的身体,时粗时细,时而拉得又长又紧,时而松软如面。 啊!小陶瞪大惊恐的双眼,浑身颤抖,双腿软沓。衣服早被谁给剥去了,光洁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象不出自己为什么会独自被绑在这间石屋里,捆绑着的细绳,仿佛勒进肉里,疼痛无比,不动还好些,越动,绳扣越紧,绝望至极!自己肯定被歹徒绑架了,歹徒去了哪儿?他们劫钱还是劫色? 小陶见黑蛇停顿了一下,便屏息等待。 谁知,这黑蛇短暂的停顿,是欲要进行一次猛烈的袭击。 嗖—— 黑蛇头颈昂立,一个飞窜。 小陶咬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锵锵—— 一支银簪扎进黑蛇的头部,顿时,黑蛇浑身抽搐,硕大的身子在地上扭摆奔窜,蛇尾如鞭,抽在小陶的腿上。 幸好,小陶吓昏过去了,感觉不到蛇尾的抽扫。 银簪弹出长长的杆儿,黑蛇欲要往窗外逃走,身子却被卡在窗框间,滋滋……发出一阵阵焦糊的气味儿,眉月儿口呼金露之气,黑蛇越缩越小,最后扭曲成一根细细的蚯蚓似的,化作一股冷冷黑烟,消失了。 眉月儿收回银簪,望着昏迷不醒的小陶,自己的周身锁着四鬼炼制的蛇锦网,无法脱身,更没法救她。 石屋外,好像正在进行着一场人鬼辩论会,听上去,楚江童语气松散,论点明晰,占了上风,可见他并非独自身处险境。 难道,他已经将四鬼制服?还是四鬼准备将他送上绝路,他在施行心理战术? 石子路上,楚江童对身前身后的四个恶鬼,捉弄奚落,言语羞辱,好不快活。 四鬼恼怒异常,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但是,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鞭长莫及。 楚江童心想,老子还想杀了你们呢?但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去救石屋中的眉月儿和小陶。 虽然,四鬼同样被困,只恐夜长梦多,自己不熟悉这地方,还是尽快想法脱身吧! 四鬼互相低声商量着如何脱身,后来便争吵起来,恐怕,他们也没办法了。 “嗨,伙计们,我们猜个谜,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楚江童欲要拖延时间,打乱他们的思维。 “啊,我来出谜,你们猜!” 老鬼想了想,不屑地说道:“量你也没有什么好谜语!说吧!” 楚江童故作孩子气十足:“远看是条河,近看是条河,但它是河不是河……” 瘦四随口说道:“银河!” 其他三鬼哈哈大笑,纷纷嘲弄:“楚江童,什么破谜语?我以为有多难呢?再来!” 楚江童拍拍手,目光含笑:“行啊!我以为你们都是笨猪呢?好了,再为你们猜一个啊,说一母生四子,母亲姓胡,父亲姓吴,父亲一生云游不归,母亲辛辛苦苦将这四个孩子拉扯大,后来,父亲回来了,四个孩子竟然异口同声地喊——父亲,为什么?猜!这个谜语保证你们猜不出来!” 四鬼前后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互相补充,互相辩驳,愣是没猜出来。 楚江童趁他们将精力集中在猜谜的时刻,运气沉堕身体,阴阳互生互衡,阴极生阳,阳极生阴,万物用其极,便是另一个极点。 灵悟之气—— 突然,脚下的石子路轰然炸开,出现了一个小洞,仅容自己身体钻下。 下边,一片黑暗,唯有如水一般的响声。双脚刚刚落地,便感到凉风飕飕!伸手一摸!蛇—— 顿时剑扫地面,一个点跃,忽地窜回刚才的石子路面,连续几翻几跃,终于摆脱刚才的吸附。 四个野鬼,瞪大眼珠,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