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同生共死,还去了另一间屋睡,什么东西! 想了很多很多,直到此时,才觉得二儿子田之行最好,虽然这孩子吝啬,玍古,牛毛不拔,但就他体谅自己,唉!好儿不长寿,真他娘的…… 田玉堂恍恍忽忽地,似睡非睡,脑子里混乱不清,却感到,门锁轻轻地扭动,一下一下…… 啊!他慌忙坐起来,门锁却不动了,门轻轻地无声而开。 一阵清凉的风,飘然而入,扑到自己脸上,好像一条纱巾扫了一下。 他瑟缩起双膀,怔怔地望着门口,门外黑洞洞的,这时,有一盏灯笼突然在门口一晃,随后感到,双臂被架起来,双脚离地而行,想喊,又喊不出声来,蓦然间院子里又出现了好多盏灯笼,飘飘摇摇,却看不见提灯的鬼。 一人多高的院墙,田玉堂都没费劲,就被轻轻地提上去,然后落在外边的巷子里。 前边的鬼灯开道,只听见窸窸窣窣地风吹灯笼声。走到村口时,有两盏灯笼便回身去了田乔林家。 却说这田乔林缩在被窝里埋怨了一圈,凡是能记起来的人,都被叫到被窝里痛骂了一顿。 骂了一会儿,脑核都生生地疼,太阳穴也跳的难受。 这时,却感到谁推了自己一把。 不用想,这肯定是抱着被子回来的老伴,往常俩人闹矛盾,就是这样。 嘿,你不是不怕鬼吗?在那屋里待着呀!田乔林哼了一声,没理会她。过了一会儿,他的肩头又被拍了几下。 田乔林这回火了,我操—— 一掀被子,扑棱坐起来,骂声还没完,就停了口,四周清清寂寂,哪里有什么老伴?咦,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吓得赶紧往被窝里钻,但是,双臂却被两只手给架起来,双脚遛地,就像被架上刑场的死刑犯。 他想大喊,却感到嗓子眼里很呛,呛得直淌眼泪。 被架到村口,有几盏鬼灯还在飘忽不定,集合后,九盏鬼灯便绕过古城岗子径直向着蟾藏崮山里走去。 前边是田玉堂,双脚缩着,磕磕绊绊,但却是飞快。田乔林随后,望着前边的田玉堂,心想,完了!这会怕是回不来了,幸亏,没有把钱先给楚江童,那不等于打了水漂吗?要不说这田乔林爱财如命呢? 九盏灯在村里出现时,狗一声也没叫,好像故意不打扰他们似的。 来到蟾藏崮山的主峰下,鬼灯洞口的下方,也就是在这里,鬼丐苦生被恶鬼田之行一鞭打死。 田玉堂和田乔林被扔在地上,他俩赶紧聚成一堆,惊恐地望着,围着自己转动不停的九盏鬼灯,说来也怪,这九盏鬼灯转了好久,也没有伤害他俩。 原来这是他们的一招“引蛇出洞”,将他俩作为诱饵,引出恶鬼田之行。 这叔侄俩高度紧张,人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恐怖,才是更可怕。哪里知道这群鬼要做什么? 田玉堂连连冲鬼灯磕头作揖:“各位鬼爷爷,我田玉堂不是好鸟,不该带领村民烧你们的洞,抢你们的灯笼,那烧山洞的不是我,是几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你们去找他们吧!放了我吧!” 田乔林一看,也来了灵感:“各位鬼大爷,前几天伏击你们,我一样没干,都是这个田玉堂带人干的,我根本不想来伏击你们,都是村民和这个家伙逼着来的……” 田玉堂恨恨地望了一眼田乔林:“鬼爷爷,他这是胡说,我不想烧山洞,都是他指使的,你们说,我是他侄子,能不听他的话?” 田乔林挥手就是一耳刮子:“胡说八道,你是村干部,我能管得了你?你逼着每户出一个壮汉,不来的罚五百块钱!忘了吗?” 田玉堂捂着腮帮子:“你个老不死的,血口喷人,要是平日里不是我养着你们爷俩,早他妈的饿枯皮了,给你儿子送钱送卡分红,一年四季给你买烟买酒,提茶叶,送吃的,都他妈的进了狗肚子?” 双手气得直打哆嗦的田乔林:“你个畜类,要不是我儿子在镇上给你撑着荫凉,你能挖砂卖钱啊!” 这叔侄俩,互不服气,互不相让。把肚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九盏鬼灯哪去理会这俩人的争吵,依然不停地转着。 楚江童躲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听得异常真切,眉月儿不太理解:“小童,他俩不是叔侄吗?怎么会吵起来?” “眉月儿姐姐,这阳间哪,有许多令人不理解的事,‘六亲不认’这成语,就是为这叔侄俩造的词,哈哈!” 眉月儿美丽的脸上,袭来一层疑云。 楚江童越听越觉得好笑:大伯也不当大伯,侄子也不是侄子,这爷俩的话到位,简直是一堆烂黑了的心哪! 山坡上越吵越凶! 两道黑影突然闪现。 楚江童和眉月儿相携站起,望着山坡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