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江童,你可以报警,但是你得考虑一下卓越的安全,哼!你给我关掉可恶的音乐!关掉,否则我会挂掉电话!” “那你随便!”楚江童挡住土地爷欲要揿掉音响开关的手,慢悠悠地,其间还吸了几口烟,停顿了一会儿,对方也停了一会儿,楚江童只是将音响调得声音略小一些,然后说,“现在,我想告诉你,报警是迟早的事,既然那么怕警察,为什么还要以身试法?听着,你想要什么?恐怕真正想要的是我吧?” “呸!楚江童,你别自视清高,你有什么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那,那个失忆的废女人就有用了?” “楚江童,你还挺聪明,用这种方法保护你的卓越,还真别说,我正好需要这么个失忆的废女人,哈哈哈……” “哈哈哈……”楚江童也笑起来,但两者的笑意义不同。前者为空虚,后者嘲谑,“我知道你们不怕报警,但是,我不报警不等于别人不报警,当然,我对你很有兴趣……” 楚江童挂了电话。 土地爷劈手夺过他的手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猖狂你?绑匪不扣电话,你扣电话?你这是在激化矛盾……” 楚江童展开画宣,欲要作画一般,眉头舒展,英气傲然。 110赶到。警灯忽忽闪闪,瞬间,楚家小院成了临时指挥所。楚母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相对沉着些,过来问他,楚江童说:“爸爸,没事的,卓越被绑架了……” 妈妈问:“小童,卓越被绑架了,警察怎么到咱家里来要人呢?儿子,你可别乱来啊!趁早放了卓越吧!” 楚仁贵推她一下:“去去去,少在这里添乱子。” 村里很快聚来一些看热闹的人,支书田玉堂夹着根烟迈进大门,田玉堂是田乔林的侄子,田乔林兜着手,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但是他们看了一段时间,就走了。办案民警为了维持秩序,便在门前扯了根绳子。好像真成了凶杀绑架案现场似的。 楚江童的手机平躺在画案上,他叼着烟斗,一边作画一边等待。 画廊老板过来取画,啊挺啊挺的不住声,平均每分钟打23 个喷嚏。又感冒了,他平均三个月感冒一次,按他的话说这叫季感,感冒比季节都准。 楚江童笑眯眯的,对谁也不搭理。几个王牌警察全都胖胖的,头发油腻,腮大脸阔,鼻头圆润,几乎没有一个小鼻子小眼睛的。说起话来也瓮声瓮气的,像是头上扣着个坛子。一个红鼻头引起楚江童的兴趣,因为他抽烟最凶不说,而且习惯将夹着烟的手不离鼻子周围,若是再细心些,你还可以发现他的大拇指一直托着红红的鼻子,好像怕它摔下来似的,这个红鼻子警察虽说也在“王牌”之列,但可能他只是个副局,因为他年纪不大,而且每事必然争取其他两位的意见。 那个高个子警察,年纪约莫有四十八、九岁,是此次来这的一把手。他有一张出奇的长脸,左腮上有颗并不难看的紫色痣,痣上幸存着六、七根儿弯弯的长毛,好像主人精心留下的。 几位公安的相貌,本身就是对犯罪分子一个震慑。 楚江童不能闲着,他得忙,因为他的确应该很忙。画廊老板不知摔了多少部手机了,这家伙对楚江童的不讲信用很是愤慨,今天干脆不打电话了。 一个王牌警察问过画廊老板,好像他也有重大作案嫌疑。画廊老板很冤枉,但他面对的是人民警察,任何询问必须看作讯问,而且有笔录。 楚江童吸的烟丝在全画室里独具一格,众王牌警察抽的烟,虽然价格不菲,但与其格格不入,那一团团互相混合于空中的烟气,就好像有些尴尬。 有个年纪略小的干警在画案边一直盯着,好像要看看这个年轻的80后还有什么花样。楚江童望他一眼,淡淡地问:“结婚了没有?”年纪略小的警察没搭话,他有点看不起楚江童的年龄和他的怪涎语气,不过,他的发型还算与时俱进。土地爷则对所有警察恭敬有加,好像如果怠慢了他们,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