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一会儿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多问也别犹豫,听到没有?” 另一个看着和薄楠年岁相近眉眼灵动的年轻人笑嘻嘻地问道:“那要是没让我们干什么呢?” 李先生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那就给我站一旁等着!” 他预感薄楠可能会用到他们家里人,特意叫了家里几个晚辈过来一起看看。 薄楠走到了供桌前,其实供桌的意义不大,不过是走个仪式,但他仍旧是招了手示意李家的人过来,依次磕头上香化纸,又叫最小的那个拿着一麻袋纸钱去后门化了。 他感受着这天地间气息流动,有雨就是这点不好,水能聚气,化雨后便如同利刃裂帛,将气场割得杂乱无章,他如今不要散,要聚。 这雨实在是碍事。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头?”有人小声说。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薄楠,李先生伸出一手在空气中感受了一下,骤然发现周围的风向变了。 雨没有停,可它们不再落入他们的院子里了。 它们被风吹出了一个明显的倾斜角度,恰好避让了开庭院的位置,擦着墙壁出了去。举目而望后,便能明显看见那片笼着天地的薄纱唯独漏了他们这儿。 神了。 薄楠仍觉不足,太乱了,光这一片安静了又有何用,还是要更平和一点。 更平和一点…… 他可以吗? 这片天地,是否还有这样的余地? 是否……愿意给他这样的余地? 冰轮高悬云际,寒辉如沙,如瀑倾泻而下。 薄楠侧脸抽了一口卷云烟,轻薄的薄雾溢散了出去,融入了山峦,也融入了湖泊。那些云烟此时正如其名,卷云烟而起,充斥山河人间。 有点难,但是还是可以继续尝试一下。 薄楠冷冷清清地立着,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逆天的局了,不是不能,而是没有什么机会,总不能指着几个叫人发财阖家平安的局就说逆天,那丢不丢人? 久违的兴奋感自脊椎下方缓缓向上攀爬,让他不禁又抽了一口烟。 李先生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比起他的子侄们对气场更加敏感一些,此时他距离薄楠还有五六米远,庭中花木不见摇动拂摆,池塘平滑如镜,可他却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密密匝匝地包裹着他,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薄、薄先……”他下意识的跨出一步,刚出口两个字,便见薄楠的目光平静地自他身上掠过,虽未出声,李先生却明白了薄楠的意思,他顿时拉着自己的子侄向后退了几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再退了几步后,他便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不知何时起,眼前的青山隐没,绿湖隐没,放眼望去唯有一片浓白的雾气,如天河下坠,云蒸雾漫。 薄楠定定地看着远处的云雾,一手微拂,小半云雾便铺满了整个庭院,它们佁然不动,只是安静地伏在他的脚下,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薄楠在等一个时机——想要逆天而行,什么时候最好? 自然是日月无光的时候。 然而此时虽无阳光拂照,却有明月高悬。 天空中的云朵慢吞吞地漂移着,却总没有将月亮完全遮掩的时候,薄楠也不急,便慢慢地等,做局本就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能等到天和自然是好,等不到,那就用地利用人和,总是有法子的。 忽地,月色黯淡了一瞬,薄楠霎时看向了天空,一片云彩正在悄无声息的吞没月光,它已经距离月亮不远了。 会有风来吗? 薄楠在等。 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