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床,一台风扇,靠墙的一个桌子、水壶,剩下一些零零碎碎东西。 应荀把容与叫醒,两人吃完晚餐没多久,应妈妈就过来了,让他们到浴室洗澡,容与先去了,应荀干脆去公共澡堂,现在已经九点多,人少。 三人也没商量明天要做什么,洗完澡,强撑着洗了衣服挂在楼层外的阳台,回到房间睡得深沉。 容与自踏上北京后,其实心里有一些不安的,哪怕应荀去买晚饭时他睡得有点迷糊,但是心底总觉得有点慌,可当他洗完澡与应荀躺在一张床上时,却意外地安心。 这一觉,容与睡到第二天十点,应荀去买了早餐回来他才醒,慌慌张张跑到容妈妈房间洗漱,坐到小圆桌前,拿到包子吃。目光不由偷看正喝着豆汁的妈妈,一时有点疑惑,难道他记错了,这东西其实很好喝? 小与想喝吗?容妈把碗递过去。这是用袋子装回来的,放在他们带来的碗里面。 不喝,容与连忙摇头,这东西他真的不喜欢。转头看向应荀:我们要怎么去推销? 之前虽听应荀说过一遍,可是三天真的能把蚕丝推出去吗?如果推不出去,他们是不是白跑一趟了?这一趟三个人加起来,加上车费,来回都要花好几百了。 嗯,我已经打听好。你跟妈妈在宾馆等我,我先坐车去顺义工厂,那边服装厂、布厂多,等跟对方谈好,妈妈再出面,做最终确认。应荀说道。 北京现在的天气一年四季除了夏季,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温棚还没开始普遍,一年四季出蚕丝量非常少,大多是从南方进货。突然开放口岸、经济快速发展,出口加大,无数订单进来,而国内因为刚刚起步,缺原料是所有工厂的共同点。 服装厂、布料厂,他们找蚕丝也是找得焦头烂额。 要不说九零年下海好赚钱呢! 我也去吧!容与还不太放心应荀在北京跑的。 对啊,小与跟着去吧!我留在这里没关系,我还想到处走走呢!容妈妈见两小的想要劝阻,说道:我怎么说在北京也生活了十五年,这里变化也不算大,丢不了我。 容与觉得也是,目光看向应荀。 应荀想了想,点头答应。 两人迅速吃完早餐,重新换一套衣服。 应荀还是那套劣质西装,容与穿得是妈妈给他找的那套奶黄色卡其色的麻裤和白T恤绿衬衣,穿着球鞋,非常阳光、时尚,不伸手摸衣服料子,看起来就是身着一身名牌的小少爷。 两人跟容妈妈告别,由应荀背着背包,容与跟在身边,他们要到汽车站坐车,到顺义工业园得四十分钟车程。 这边临近车站旁边,不少人外地人来北京工作,大多不是去朝阳就是顺义,朝阳区主要做的是电子方面的,顺义就是服装居多。 外来人多,坐车的人也多,与其他人大包小包提着不同,他们两人一上车,就非常惹眼。 应荀是少有现在穿衬衣西裤加上外套的,看起来跟看香港电影里出现的高级人才似的。容与更不用说,白白嫩嫩的小脸,一身时尚衣裳,与他们太格格不入了。 人多没位置,应荀就把容与拉到车门对面的车窗旁,把人环在中间,不让其他人碰到他。容与被应荀这样围着,有点压迫感,却也没说什么。 车一路晃,晃得容与快睡着了,脑子灵光一闪,想起很重要的事:我们的公司名字呢? 容与也是跟着应荀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人,做生意没底气就得扯虎皮这招还是学会了。 就叫与容氏有限公司。应荀早想起了。 你呢?容与瞪大眼,明明这生意是他在做,为什么叫容氏? 你不把我当容家人?应荀脸上露出伤心的样子,容与当即摇头:没有,你,你就是容家的。 应荀笑了:那不就得了? 容与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 没有可是,倒是我们没有名片,档次被拉低了一些。应荀有点遗憾,来得太急,加上现在印名片,也是非常贵。 我们可以买那种硬卡纸手写啊!容与觉得这个可以,眼珠子溜溜转:你字很好看,我们还可以说是技艺字呢! 容与抬抬下巴,有点小得意。 应荀一想,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临时这么急,哪找什么硬卡纸。 我们又不用很多,两三张就可以,我们去买明信片来写。容与放暑假前,班上就非常流行明信片了,毕业那天,还买了堆,一人送一张。 你可真是小机灵。应荀拍拍容与的脑袋,觉得果然有容与在身边,做什么都顺利。 两人聊着聊着,怕到工业园会找不到地方买明信片,毕竟还不算很普遍的东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