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无话可说,赵鹤笛这个做母亲的,并没有撮合什么,只是恰巧把她引过去了而已。 但是这么一来,她心就更乱了。 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充斥着他的痕迹——彼得兔、沙发、耳环、抱枕,她想不看都不行,甚至她都能想象,他一件一件布置房间的身影,说不会想入非非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是打住!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完全没有他的环境啊——她需要和他隔离开一阵子,把这个人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真正客观全面地考虑过去这两个月的相处,分析他的行为言谈。 可是这一切理智的预设,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恨死自己现在一想起这个人,满脑子都是那唇、那手、那…… 但孟笃安似乎是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的。 第二天,赵一如正坐在他买的沙发上、考虑要不要回学校的时候,赵鹤笛喊她去小会客厅。一进去,小会客厅里坐着的人就站起来打招呼、自我介绍,然后挨个打开矮凳上的几个紫色大盒子。 那是她最熟悉的颜色,打开第一个盒子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没办法保持均匀了——这是她在新一季里最喜欢的两款之一,一条绢质的白色单肩连体长裤。 打开第二个盒子——不用说,是新一季里她最喜欢的两款之二,一条墨绿色缎面修身长裙。 第叁个盒子——暗金拼色深夜蓝滚边丝绒旗袍,想必是给赵鹤笛的。 第四个盒子——一串南洋珠项链、一枚黄钻金合欢胸针,应该也是给赵鹤笛的。 这一刻,赵一如对孟笃安,在欣赏之上,又多了钦佩。他们虽然一起逛过街,但她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的喜好——一方面自己家没有穷到完全买不起,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让他觉得在暗示他买给自己。但即使在这样的掩饰之下,他依然看出了她喜欢什么,连话都不用套。 真是个恋爱奇才,她在心里默默感叹。 母女俩谢了来人,收下东西,就送人出去了。 赵一如有点惊讶母亲竟然完全不推辞,甚至都没有客气一下就收了。 “赵女士,这可不像你啊”她关上门,好奇问道。 “男人追求女人,送几件衣服珠宝怎么了”赵鹤笛拿起盒子准备上楼,“你也要见见世面”。 这态度,简直轮盘一样飞转。只留着赵一如在小会客厅里凌乱…… 赵一如一直纳闷着要不要两件都穿上、让孟笃安过目再选择,但转念一想,她现在什么都还没想清楚、连个明确的关系都定义不出来,就这么寻求穿衣建议,只怕事情会变得更乱。 两件都很美,但是……白色穿上太像婚纱了。 那就绿色吧。 直到周六出门前,赵一如才从母亲的鞋子收藏里挑出一双合适的,勉强套上。 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一位庄园管家打扮的司机。司机穿着非常用心,连西装的lapel都是缎面的。他微笑对母女俩打招呼,扶过赵鹤笛上车,又回来扶赵一如。 到了现场,长枪短炮的摄影师早就等在红毯两边,母女俩一进门,就被围个水泄不通、怼着脸一个又一个闪光灯,照的赵一如简直要发疯——选美顶多就是录节目看镜头,这种影视圈的活动才真是折磨。 回头看赵鹤笛,她到底当年有过历练,面对镜头毫无躲闪,洗练的笑容仿佛长在脸上一般优雅自然,要不是赵一如和她同坐一辆车过来,知道她冷淡的个性,不然还真的以为母亲今天转性了。 急急忙忙跑进场内,却发现了两个她最不想遇见的人。 一般来说,远嫁的赵一苇和并非赵子尧亲生的赵一鸣是不参与赵家生意的,所以在东洲可以经常遇见的,只有四位兄姐。这四位中,赵一鸿、赵一蒙虽然年龄大一些、个性也严肃,但都是成熟的社会人,即使对赵子尧的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