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下午也要外出买东西,不知道几点才回来,到时候也不会有人知道。想到这儿,黎觉又忍不住点了无骨炸鸡,选了蒜香、甜辣两种口味,备注来的时候报个暗号。 微撑而已,他站起来还能吃。 房门口车子轰鸣声不断,伴随而来的是短促的敲门声。黎觉跳下沙发,连鞋都来不及穿,他停在门前,轻咳一声,声音下沉对着暗号:是鸡吗? 门口的敲门声停顿,下一秒,黎觉就听到密码输入正确,门锁已开的机械音。 抬头看到郁松铭那张寡脸,黎觉眼底的错愕未收:是鸭不,是郁松铭。 啊啊啊是郁松铭!!! 黎觉冷不禁后退一步,神情有点慌,你怎么回来了? 郁松铭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很轻,却又像是带着无尽的轻讽。 仿佛他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难不成我回自己家,还得提前通知才能办理入住? 黎觉: 虽然心里无语,但他面上却乖得很,不用,这样也挺好,有惊喜感。 就是这种惊喜让他心脏有点疼。 黎觉一向很注重仪态和外表,尽管他当初绝食抑郁,也坚持洗澡涂身体乳,往衣服上喷香水。 要郁松铭说:就是稀奇古怪的瞎精致。 而现在,郁松铭低眸看了眼,家里地板是灰色的大理石纹路,黎觉白皙的脚踩在上面,显眼的很。 或许是被郁松铭注意,黎觉脚趾羞涩的扣紧地板。 这种急切又反常的反应,不由让郁松铭多想。他站在原地,慢吞吞的脱下西服外套,扯着领带松了松。 像是回过弯儿来,他眯起眼,透蓝的眸子在阴影下隐隐泛黑,话语缓慢:你刚刚说的鸡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还记得! 听错了。黎觉故作镇定,我是让你别使劲儿敲门,门挺贵的。 正在这时,门口再度传来摁门铃的声音。外卖员洪亮的嗓门透过墙传进来,咯咯咯! 客厅陷入沉寂。 望着郁松铭投过来的视线,黎觉嘴唇打颤抖:可能是隔壁家的整点报时吧。 郁松铭没有说话,眼眸略深。 或许是见没人来开门,外卖员嗓音比方才更洪亮: 尾号2417,郁松铭的爹!你外卖到了! 装不下去了。 黎觉硬着头皮走到门口,开门,接过外卖,关门。正当他准备偷偷溜的时候,郁松铭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郁松铭的爹? 黎觉低头,爱称。 郁松铭扯扯嘴角,他俯视面前的黎觉,眉梢微蹙,语气充满怀疑:结婚那会儿你不会谎报了年龄吧? 黎觉:? 你在这儿指桑骂槐什么? 加上白天散财童子那事,黎觉心里的气蹭蹭涨,让他硬气了一次:谎报了的话,你现在应该不会在家。 郁松铭稀奇的扫了眼回怼的黎觉,面上写满你学聪明了的字眼。 看的黎觉直窝火。 他让开路,暂时没心思和对方瞎掰扯,嘴皮子很快道:我看你气色不好,上去睡一觉吧。 可别在这儿打扰我和炸鸡的约会了。 郁松铭没搭话,下颌指了指黎觉手里的外卖:拎的累吗? 有点。 好不容易能放肆,黎觉真的点了很多。 当他把外卖放在茶几,发现掌心已经有了红印,带几丝滚烫的麻意。 打开包装,炸鸡的香味飘出,尽管黎觉半饱,却也被勾起馋意。他戴上手套,旁边冷不禁一句:郁家虽然去的起医院,但也禁不住你这么折腾。 说着,郁松铭顿了顿,像似好心询问:需要在医院给你买个长期房吗? 黎觉的热情顷刻被浇灭。 他看着三大盒炸鸡,欲.望减半,你解决两盒? 郁松铭单手撑着头,右手放在沙发靠背上,懒散劲儿十足。他眼皮微掀,睨了眼外卖,我暂时没有想和消毒水相亲相爱的想法。 郁松铭直奔主题,钱你干什么了? 黎觉手里的年糕滑进盒子内。 行了,这顿外卖注定吃不下去。 他移开视线,头顶着对方薄凉的目光,吐出两个字:投资。 郁松铭眼窝很深,眯起眼的时候让人压力感倍增,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投资? 这倒也不用学。 填了身份资料,直接买就行。 郁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