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正儒鄙视一笑,单手紧握黏在天灵盖的扫帚把柄,一个扭劲囃一声当场折歪:「才参 次?老子我的经验没上百也有七八十啊!」 糟糕…… 失去武器的子祐被赖正儒一把擒抱,全身动弹不得,脸颊与耳根胀红得厉害,呼吸也非 常困难,只能甩腰挣扎……但全是徒劳,为防止肘部反击,赖正儒慢慢撸,卡死子祐的胳臂 越抱越紧,越来越上面,因为非得挣脱所以蹭来蹭去,搞得赖正儒的鼻尖不断触碰子祐的鬍 渣下巴,请问这是什么调情画面? 激动过度喷血啦!额头那击破坏力太强,严重程度眾所皆知,以快速毁坏扫把的名义挨 下这计,这说法稍嫌牵强,全身而退的方式百百种,没理由选择最笨那个,这感觉……明显 在宣示实力差距…… 杨子祐,既然多管间事,那就窒息而死吧! 真的……到此为止吗? 才怪呢,哪那么容易被打败。 无上剑心诀……敬太祖传行之颂,曲汴、石御、高华、樿息、天明,绿蔓高塔的屋簷, 可以依靠,繁花马车的铁轮,百年不銹,讚叹!天上之父,严其德行,天下之母,善其慈心 ,化!吾身为盾,吾首为刃,无惧刚毅坚韧,严惩帝王腐政…… 划破天际吧!流星陨铁! 咚!不留馀力的头槌撞得正着,赖正儒松开双手,推开两人双双倒地。 要是没有伤口就不会成功吧?子祐太没品吗?不,对付贼人哪算不讲武德。 太暴力了这场决斗,体格魁梧的赖正儒和子祐不相上下,照这样继续衝突下去……没完 没了,真无法断定谁输谁赢,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做。 「住手!」高亢之声源自我的坚定喉咙。 两人顿了顿,所有人看向我。 「赖正儒你听清楚,我给你揍一拳,但你不可以打死我。」 「傻了吗唐威融?」子祐大骂,确实,我没理由为昨天在第三分队的行为受任何一点伤 ,一丁点儿都没有,似情也频频摇头,但我逆向思考,假设这么做能让赖正儒出口鸟气,那 一拳也不算什么。 只见赖正儒听完我的良心建议,轻蔑地哼了一声,大掌抹去早已哭湿的大花脸,然后一 步步向我走近。 我出手示意子祐与似情不用保护。 赖正儒一眨眼站我面前,眼神锐利堪比豺狼,撩起袖口紧握拳心,臂身向后拉弓衝出这 计:「她是唯一懂我的女孩啊!」 砰! 这回真打中了,很痛,有点后悔,好在他遵守约定没进行下一波攻击。 「对不起……」赖正儒双膝跪地:「我知道你是对的,错的是秀儿……」 「没关係……」我拭了拭鼻孔血渍:「交换身份,我也会揍你。」 大约三年前吧,我看过一则喋血新闻,一户马姓人家遭歹徒破门而入杀人夺财,犯案工 具是把榔头,怜悯之心根本没有,一家六口仅有一位四岁女童抢救生还,好悲剧,来不及长 大就变孤儿,小小身躯伤痕累累,但……总比各种搥死来得幸运。 残暴冷血震惊台湾社会,案件还在国外被大肆宣传好几天,国际媒体一度争相报导。 检调出手侦办,调阅死者长子的通联记录及简讯,锁定一名诸葛同学非常可疑,他的复 姓特殊特别好记,不晓得跟歷史人物有没有血缘关係? 而在追缉的半个月里,大眾名嘴抨击不断。 重点让法医团队不解的是……马姓长子的衣物竟验出三种非亲非故的血液反应。 不仅如此刑警这边也有重大发现,突破嫌犯家门后惊悚不已,活人搜索不到,半腐尸骸 倒有三具。 在釐清原委前,以上这些都没向老百姓交代。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