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的玩意。 江怀玉不想再看,强忍着反胃,他手脚发软,回到客栈里。 客栈里还亮着灯,江怀玉想到客栈里人多,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让他感觉自己温暖许多,手脚也渐渐有了力气。 谢眠慢江怀玉一步,后进入客栈。 他在江怀玉离开小巷后,还停留了会,目光落在地上那个淌着血丝的头盖骨。 谢眠和江怀玉离开片刻,被榕树遮盖得显得异常阴暗的小巷中,安静躺在地上的头盖骨忽然炸开,炸成粉末,连头盖骨旁边的玉牌也碎成几瓣。 碎成几瓣后,玉牌像是被空气压扁了一样似的,从几瓣变成薄薄一层。 阴风一吹,头盖骨的粉末卷着地上薄薄一层的玉牌,湮灭于无尽黑暗。 江怀玉不敢再留在外面,洗干净手,把谢眠打发回房间,自己也匆匆回房间,自己也匆匆回房间,他忽然觉得刚才那个让他麻木的房间,简直是天堂。 进入房间,江怀玉发现房间已被人收拾妥当,不用想,肯定是谢眠收拾的。 江怀玉担心谢眠在房间里放什么东西,连忙翻找,翻到一半,江怀玉顿住。 如果谢眠真的在房间放什么东西,要半夜过来害他,岂不是如他所愿,正好逮谢眠把柄? 江怀玉看谢眠刚才在小巷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知道魏延被他杀了。虽然不知道魏延为什么在这里,但撞破他人杀人毁尸,这妥妥要被灭口。 江怀玉停止翻找,将房间恢复到谢眠整理好的状态,然后躺在床上装睡,并把影石握于手心。 谢眠若是害他,分分钟钟被影石录下来。 床上柔软,连被褥都被谢眠换过,换成崭新的。江怀玉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躺在床上就想睡觉,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才避免睡着。 清醒了没一会,江怀玉又昏昏欲睡,再使劲掐了一把,江怀玉继虚装睡。 装着装着,江怀玉没等到谢眠,直接睡着了。 风声轻微,刮着床帘四处飘散,江怀玉朦朦胧胧间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那东西冰冷冷、滑溜溜的,停留在大腿内侧。 江怀玉一个哆嗦,睁开眼,他对进一双红色竖瞳。 一条足有手臂处的黑蛇紧紧缠住他,吐着蛇信子,直勾勾看着他,它漆黑的鳞片在从窗户投进的压抑的月光照耀下,显出几分寒气。 江怀玉看着黑蛇,脑袋里一片空白,比看到魏延尸骨无存还要惊恐。 他惊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颤抖着声音,走走走开! 黑蛇非但没走开,还低头靠近了他。 天生害怕蛇,心底无法制止地漫满恐惧,江怀玉吓得眼泪滚了出来,他连忙偏头,不去直视黑蛇,抬手胡乱想要把黑蛇拍下床,从他身上拍走。 脑袋中名为理智的崩断,江怀玉连怎么运转灵力,怎么掐诀都忘了。 江怀玉能明显感觉到,黑蛇缠在他身上的重量,以及落在他大腿内侧滑溜溜、冰冷冷的蛇尾。 手还没拍到黑蛇,黑蛇刹那间变大,变得跟条蟒似。 江怀玉整个人都被黑蛇缠住,从小腿到大腿,然后是腰。江怀玉整个人都变成黑蛇的猎物。 江怀玉眼泪直滚,他死死咬住唇,唇被咬破,溢出丝鲜血。 黑蛇定定看着溢出的鲜血,缠绕过他脖子,蛇头跟江怀玉面对面。 江怀玉只感觉唇边扫过一点带着寒意的潮湿。 江怀玉发觉溢出的血液不见了,他浑身僵硬,意识到血液是被黑蛇用蛇信子舐走了。 第十九章 冰冷鳞片紧紧贴在肌肤上,引起一片颤栗。 黑蛇尝到血腥味,竖瞳中满是猎到猎物的兴奋,它蛇身勒得更紧,勒得江怀玉喘不过气。衣服凌乱,墨发铺散在床榻之间,江怀玉眼眶眼尾都染上红色,热意滚落入被褥。 滚一一 黑蛇定定看着江怀玉,片刻蛇头靠近江怀玉,蛇信反复触碰着溢血处。 江怀玉能清晰感觉到蛇信在他唇上游走,像是在无声催促自己将伤口咬得更深,更严重。江怀玉无路可退,强迫自己冷静,颤抖着手指,掐诀攻击黑蛇。 人在害怕到极致时,因从骨子里就恐惧,发起的攻击不足平常十分之一,还没碰到黑蛇,白光一闪,就被蛇尾缠住。黑蛇停止用蛇信触碰,江怀玉有种不好预感,他努力维持的冷静瞬间分崩离析,慌乱挣扎。 下一刻,唇瓣一痛,黑蛇尖牙咬在他唇上。 啪! 楼下传来巨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声音响起的瞬间,黑蛇庞大身影消失,江怀玉骤然从梦中清醒。 背后被冷汗汗湿,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