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地包容自己迁就自己是吗?她不应该每次希望他哄就说分手等他挽留是吗?她不应该...为什么在梦里的画外音都在后悔,都在责怪自己不应该,为什么为什么? 程屿回一夜没睡。 顾念没来。他早都知道了结果,肯定见他一面都嫌恶心,怎么会来?结果那边问起来小顾的去向,话语间把她的病情说得快要死了似的病入膏肓,又是一个小姑娘家家得可怜巴巴,几人不怀好意、眉来眼去地引导,给程屿回急得不行。结果人实在没睡,精神不振地结巴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蹦出来。眼看着车都腰开出去了,他才不管不顾地要往下冲,顾不得什么前辈上司,言简意赅地解释两句便想走。 他一个人在那尴尬窘迫,又心急如焚。张航笑而不语,吊人家半天才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下了车就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给小顾拨。 那边都还没梦醒,脑子烧得浆糊一般不清不楚,气急败坏眼睛都没睁捡起电话来接。 “念念,告诉我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顾念眼睛被泪水糊得睁不开,听见他的声音又滚出泪来。 这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吗?这一次她做不一样的选择,好不好? 瓮声瓮气地,哭得小程心一揪一揪地跟着绞痛,等了半天才等来她一句,“我在酒店呢...6502...”说完又是一阵哭声。她在心里痛骂自己不要脸,又赶紧闭了眼回到梦里,梦里什么都能做,梦里可以没有道德没有界限。 隔壁药店七七八八事无巨细有备无患地买了一大兜子药。 酒店大堂的侍应生看到他折返还以为是忘了东西,连忙帮他刷了电梯,基本留给晟礼内部的房间都在同一楼层,他也懒得多嘴解释,随便应了几句便往楼上冲。 按了几下门铃里面没反应,想着她发着烧,许是又睡着了。 【我就在门口,你醒来,就给我开门,好不好?我不走,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没等几分钟门便开了,小姑娘虚裹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地露了大半个肩膀和胸脯在外面,昨日的吻痕齿印堆迭晕染成一大片青紫,程屿回都还没来得及帮她整理衣服便被她扑了个满怀,一抽一抽地哼唧哭啼。他刚从外面进来,被风吹得冰凉,想着她还发烧,连忙脱了外套,她却贴得更紧,衬衫下面能感受到他的体热,温暖舒服得很。他没办法只能一手虚抱她,捡起地上的门卡插好。 顾念烧得滚烫,脸也红得不正常,昏昏沉沉得虚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顾着往他怀里钻,又使不上力气站好,拽着他衣服往下坠。他软言软语地哄了半天,才哄好人到床上。连忙开了空调提高温度,烧了水烫杯子又用矿泉水再烧一壶用来冲药。烧水期间也闲不下来,捡了她扔在门口的衣服,外套和裤子先挂好,内衣内裤拿进洗漱间泡。 大学工作都是一群大男人混一起,平时随意邋遢惯了,知道小姑娘娇气得很,手忙脚乱毫无头绪地忙了半天也没忙好。 那边水开了又急匆匆地去倒水,布洛芬颗粒倒在杯子里才发现没拿勺子,又从随行的背包里东翻西翻地找出来习惯备着的餐具叁件套。原也是以前和她在一起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有洁癖不愿意用学校食堂批量清洗的筷子,一次性的竹筷子又觉得不环保,他跟着一起吃饭被她充满责任感的宣言洗脑,久而久之也习惯着自己准备餐具,没想到这时候能派上用场。 刚烧的水还滚烫着,他捧着吹了半天感觉到能勉强入口才去叫她。小姑娘眼睛哭得肿胀着睁不开,此刻又满心不愿意地耍起了性子,闭着眼叫嚷不喝不喝。 “我好饿啊,屿回,我要吃东西。”顾念一滩烂泥似的往他身上蹭,嘴巴说着要吃东西,又死死抱着人家不让人家拿,程屿回这才想起来她一直没进食,怕直接吃布洛芬胃会不舒服,这时候又被她箍着走不了,吃力地伸手去够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