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主,说买内衣就直奔百货大楼专柜。薛言挑了几件内衣去试穿,不出所料,她的尺寸又涨了。 美女导购舌灿莲花,花式夸赞薛言身材丰满、性感,不遗余力地劝说客人购买商品。薛言脸皮薄,只得指了两件内衣,这才止住了导购小姐姐那滔滔不绝的令人脸红的彩虹屁。 冯臻臻凑过去瞄了一眼吊牌上标注的尺码,薛言一边掏卡买单,一边红着脸把她拱开:“看什么看!” 冯臻臻:“啧啧。” 薛言:“……” 冯臻臻:“你今年才十八,再继续长下去……” 薛言:“闭嘴!” 虽然嘴上爱调侃好友,但冯臻臻也明白并非每个女孩都乐见这种“成长”,尤其对跳舞的人来说,“负担”过重会影响身体的灵活和协调性。 “宝,我说,你真的不打算继续跳舞啦?”冯臻臻忍不住问。 “……毕竟兴趣不能当饭吃。”薛言拿出了升上高叁那年退出俱乐部的说辞。 职业舞者的道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多少人投入精力和时间,信心满满踏上赛场,最终也只能默默无闻,最终退出光鲜的舞台。 薛言笑了笑:“况且,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舞伴。” 国内对于拉丁舞这种热情奔放的舞蹈接受度还不是很高,尤其是一些思想上较为保守的家长,总认为这种舞不正经。 薛言四岁开始学舞,前几年跳女单还轻轻松松,等到开始要为了参加大型赛事而挑选舞伴时,问题就来了,——男生的家长们总用挑剔不喜的眼光看待薛言,认为她会带坏自家孩子。 从十二叁岁身体开始发育,薛言就再也不愿意和哥哥以外的异性有任何接触了。 就连周灿景,也因为受不了别人的闲话而让她放弃跳舞专注学业。 正好省下学舞费用,用在孟青萝母子叁人身上。 薛言的妈妈薛静书把女儿托付给前夫周灿景时,商定按照每月两万元的标准,付给薛言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生活费,每年打一次款。这笔钱完全足够薛言吃饱穿暖,即便再加上学舞的费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周灿景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薛言对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就已经失望透顶了。 沉慕真在那个时候挺身而出,薛言最初也只是将他当成哥哥的替代,可后来…… 小姐妹俩在云大南门前分别,冯臻臻要坐校内摆渡车回东门那边的宿舍,薛言则是独自回自己在学校附近小区租的小窝。 晚上十点已过,大学周边正是热闹的时候,美食一条街人来人往,食物香气和嘈杂人声共同组成了最鲜活的人间烟火。 薛言禁不住诱惑,打包了一份红糖糍粑回去。 到了小区门前,薛言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榕树下,在路灯朦胧的白光笼罩下静静地等待。薛言往前走,那人迎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一张苍白的清俊面孔从榕树枝叶投下的阴影中显现出来。 他走到薛言面前,如往常那样叫了她的幼名:“珠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