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泽十分乐于见到聂容嘉的表情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让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孔看上去更加鲜活可爱了。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他温热的呼吸扫在聂容嘉的耳廓,揽着聂容嘉纤细腰身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视线触及到她被礼服紧紧包裹、挺翘结实的臀部,盛铭泽的手又下滑了一些,轻拍了一下。触感一如他记忆里的富有弹性,几乎是一瞬间,他的下腹就燃起了一团欲望的火焰。 聂容嘉皱眉,回头瞪他。他笑的更加开心。 他就是吃定了聂容嘉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发火。 天知道他出差的这一个星期,周朗和她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做了多少次?有没有相拥而眠?她心里的天平会不会向周朗倾斜了一点? 不对,两个人天天在律所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能她早就厌烦了周朗那张阴险狡诈的斯文败类脸也说不定。 盛铭泽偶尔看到财经新闻上周朗的那张脸,都会觉得头痛——外表看上去温良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早就想把他的伪装扯个稀巴烂,再告诉聂容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最起码,他得先把失去的这个星期扳回来才行。 “你说,周总拿到了你的名片,记住了你的名字——还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等他的好儿子周朗再向他介绍你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会不会在心里想,这个女人怎么脚踏两只船?要让我的好儿子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聂容嘉伸手拍他:“你怎么这么无聊!幼稚死了!” 盛铭泽不置可否。他就是这么幼稚。 只要能抢占先机就够了,他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有多么小学生。 聂容嘉懒得跟他计较,毕竟她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吵架的事,可以放在宴会结束之后再做。 但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讶异的。 周朗竟然是周仕航的儿子。 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聂容嘉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应当只是出身高知中产家庭,凭借个人能力走到今天的。 毕竟,哪门子老钱会出来做服务业?还是律师这种费力不讨好,又落不着好名声的乙方。 “哎,我问你,刚才你跟周仕航提到的Trims的’大动作’,是不是收购Toxicmedi?”聂容嘉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这是问人问题的态度?”盛铭泽抱起手臂,说道,“再问一遍。” 聂容嘉撇嘴,好声好气地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nonono,”盛铭泽摇头,“态度不够诚恳。来,我教给你——你说,’老公,Trims是不是要收购Toxicmedi?’”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聂容嘉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老公,Trims是不是要收购Toxicmedi呀?” 语气温柔如水,字字藏刀,仿佛在说“大郎,吃药了”。 盛铭泽满意地摸摸她光泽顺滑的头发:“这个消息,一半对一半错。” 聂容嘉疑惑:“什么意思?” “Trims你也知道,公司如其名,行业收割机。本来呢他们之前确实有收购Toxicmedi的意向,但是最近交易被叫停了。” 盛铭泽原本也想在这笔交易里面分一杯羹,但听说Trims的收购意向有变以后,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周仕航的口风,再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看周仕航的意思,Trims的确打算暂停收购计划了。 因为是秘密交易,暂时不了解暂停理由。但从盛铭泽对Toxicmedi的了解来看,问题应该出自他们这里。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你又不做收并购业务。”盛铭泽问她。 “但是我听说,Toxicmedi最近谋求在港上市,虽然我也不做IPO——但他们之前合作的常年法律顾问,不知道为什么跟Toxicmedi的宋严闹得m.mmczx.COm